当我们返回博物馆内的时候,我问黄小桃:对了,你为什么要称呼馆长为新馆长?
黄小桃解释说,因为这个人是刚从土改局调过来的,接替了老馆长的位置,之前向工作人员问话的时候,黄小桃明显感觉到,馆内人员对新馆长不是很待见。
博物馆是一个较为冷清的事业单位,在这里工作需要一颗沉稳包容的心,才能慢慢发现它的乐趣所在。原来的老馆长就无比热爱这里,热爱文物,也深得大家爱戴。
可是新馆长是一个官奴,博物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升官发财的跳板,所以他来了之后大搞革新,新官上任三把火,让不少老员工都怨声载道!为了追求所谓的政绩,他把一些珍贵的国宝送到宝岛去展览,虽说促进海峡两岸文化交流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太过急功进利,无视专家的建议,让不少文物在展出期间损坏。
此外,新馆长还把自己的亲戚安插进来工作,比如那个保安小王,进来之后游手好闲,光拿钱不干活,非常惹人厌。
我调查的时候甚至有人悄悄跟我说,为什么这次遇害的不是该死的新馆长。黄小桃道。
孙冰心若有所思地说道:为什么有的人,总是要把自己活成所有人都讨厌的样子,不累吗?
我笑了:这我可回答不了,也许人家自己觉得乐在其中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黄小桃骂道:这就叫作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人就该去死。
我立马纠正:哎,你积点口德,现在可是破案期间,万一应验了算谁的?
黄小桃大笑:哈哈,真要能应验,我就去买彩票!
我们来到第三名死者遇害处,我撑开验尸伞,让孙冰心点燃白磷,白磷一遇空气就会自燃,所以是溶解在无水乙醇中的。孙冰心拿一个镊子夹着脱脂棉沾了一点,举在半空中左右挥动,酒精挥发之后,像鬼火一样飘忽不定的幽蓝色火焰便嗖的一下冒了出来。
我转动着伞面,将伞影投射在地上,只见地上呈现一层闪烁的蓝光,变幻不定,十分美丽,上面能看出被擦拭的痕迹。
我稍微转了一下伞面,底层的陈血血迹便呈现了出来,地上勾勒出两个圆型,是死者跪在地上,用膝盖压出来的!
我让孙冰心随我一起移动,检察一下周围,因为这里当时有不少血,我寄希望于凶手踩过血迹留下过脚印。
照了一圈,在我就快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行脚印,不止一个人,而是五双脚印!
我们同时发出一阵惊讶的呼声,我简直有点难以置信,当天晚上,博物馆内这么‘热闹’的吗?
我转了一下伞面,发现这些血脚印也有擦拭痕,也就是说,凶手一行人踩到了血,之后又擦掉了。我又转回来,仔细观察这些脚印,闭上眼想象着这五人各自的身高体重以及走路习惯。
我作了一个手势,孙冰心把手中的磷火熄灭了,黄小桃大惊失色:你确定是五个人同时留下的?
我点点头:痕迹不会骗人。
孙冰心同样很吃惊:五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真的不会被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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