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从严肃到有点笑,余竹就给了阿光一巴掌在头顶:“别打岔!听六儿说!”
陆文龙脸颊抽抽轻笑:“这些年,家里的基业是大家齐心协力做出来的,所以我说谁要带走,不是假话,但未来我有信心带大家走得更稳更好,因为你们在家努力,我在外见识了更多东西……”
鸦雀无声的兄弟们专注的看着陆文龙,看他有些苍白的脸上也许都因为激动或者兴奋有点点潮红:“花无百日红,没有谁敢说自己一直都走顺字,我这次的确就有点背,但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这两年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事情,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怎么才能不树大招风的惹出杀身之祸,怎么才能不被运动下去,怎么才能彻底把手洗干净做正行!”
“都说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金盆洗手起码也要留点东西,我这挨两枪,希望就能把手彻底洗干净,把所有兄弟都洗干净!”周围的呼吸声都重了,这倒是,当年跟彭俊割袍断义,陆文龙也是有自伤的,日本要退出社团据说就是切掉尾指!
陆文龙摊开手:“明天开始,国立大厦的项目就是阿清独立承担,小白你的酒店跟她一起操作,但名头挂在你老婆名下,你跟我走,跟我和小苏到附近的县里去,阿刚,阿杰,猴子,你们也跟着去,我们到周边的县市挨个搞商业地产,这方面我已经做了勘察准备,以我们的资金和实力,在一个县城搞出来的东西还是能有地位的,做一个换一个地方,挨个做下去,我要从周边包围大城市,在周围形成平均厚重的基础实力!阿竹明白不?”
余竹笑着点头补充:“这样我们各地的产业也不显眼,对不对?也分头挂在不同的人和公司头上!”
陆文龙指自己:“我是最打眼的那个,现在彻底倒下了,以后就会销声匿迹了,因为现在我们不是当年一无所有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了,我们现在手里有现钱,就是时候消失了,跟我一起,把能移到周围去的产业都移走,还在渝庆的改换门庭切断关系,十八楼也清空卖掉……”
洪景明终于有机会参与:“我也跟你们走?只把公司放在渝庆,生产厂交给下面打理,以后随着销售推广展开以后,分厂都建到外地去?”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逃犯呢。
陆文龙摇头:“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你能把饮料公司做大,就把公司放到香港去,不然就还是蹲在这里小敲小打……”
洪景明意气风发:“那就看我的吧!”
陆文龙提供了一种改变当前状态的思路,所有人自然就能按照这种思路结合自己的产业去调整。
如果在之前,可能有些人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可能会犹豫,但现在,所有人都好像屁股被烧得旺旺茶壶一样,涨红了脸热切的点头,激动思绪。
饭馆一样可以开到各处去,这里一家那里一家,比都在渝庆装大户可低调多了。
卖手机的,卖建材,修房子,开舞厅……也许会跟各地固有势力产生矛盾,但现在挟渝庆最强横的风气,只要不硬碰硬的大干,大多都能摆平吧,更何况这些江湖上的规矩,大家已经很熟悉,只要不在各地搞垄断,让人眼红得天怒人怨,分散经营显然更容易。
因为这么多兄弟,就是一家很有凝聚力的集团化公司。
而这中间的关键,就是陆文龙,把所有兄弟都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团体中心。
几乎就是一呼百应,陆文龙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大方针之后,细节都是余竹带着众人去完成的。
只是稍微艰难的反而在打开厂房大门,已经喜形于色的大家必须拉长脸,慎重的把陆文龙送上车以后,开始分头管理自己的兄弟。
关于陆文龙身体的秘密,就只能关闭在这十来个人耳里。
因为这几乎骗过所有人的消息,原本是连这些兄弟都不能说的,陆文龙江湖气还是有点重,怎么都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当然这一切,都源于那部大飞把他从澳门送上香港以后,当维克托心急火燎的安排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的那一程……
当维克托把手激动的摁到陆文龙手背上时候,一直装昏迷的陆文龙看看维克托的确没留医务人员在车上,才睁开眼,把自己的思路向他表明,毕竟从医院的证明到对外宣传,都需要有完整的配合。
也许唯有通过香港这样一个特殊的渠道,发放出来的这种消息,然跟陆文龙跟该见的人都在病榻上见过,才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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