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有些不好意思:“跟阿龙他们去打了一次架,摔坏了。”他倒是在打架前把眼镜心的放在驾驶台上,那些弟兄们却一点不在意,闹哄哄撤退的时候不知道谁拂到地上给踩烂了,好几万呢!
不过都不心疼。
老李心疼:“你……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想吃点苦,但是这也太苦了吧,我怎么跟你妈交代?”老婆临死就是要他把两个儿子好好抚养成家。
维克托正儿八经的叙述自己的想法:“阿爹,我那样下去是不行的,永远都是李家的少爷,您在的时候,我还能按部就班,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做事情,以后呢?李家这艘船已经越来越大,您又从就把我和弟弟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驾驭不了这么大的一艘船的!”
老李放弃了自己有点絮叨的关心,专心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儿子,习惯性的思考着,维克托继续:“我自己明白我最缺乏的就是自信,站在我的位置,谁都会我是因为您才获得这一切,谁都会他们也能做到我做的一切,只要有你这个爹,谁都能当你的儿子,这种话我简直就是从听着长大的,我迫切的需要一次这样的机会,来证明我自己,我单凭自己跟朋友,也能做成事情,而不是只能靠着您,当然我现在这样,已经比您当时要难度得多了,我也没有矫情的想就这样做个什么,我只要通过这样的事情来证明,阿爹,请您让我这样做一段时间,好么?这对我,对您,对珠江集团都是有好处的。”
维克托这段话是想了好久的,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也知道家里迟早会找到这里来,所以获得父亲的一个认可,就必须在三言两语之间表达出自己的本意,不然自己这个一贯外圆内方的强势父亲把自己拖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老李定定的看着儿子,看看周围,张张嘴,又闭上,再仔细的看看脚下湿润的土地,又歪一下头看看顶棚才开口:“这……条件也太差了,你的身体……”
维克托感觉已经认可了,跳起来使劲拍两下自己的胸膛,跟个卖大力丸似的:“我很好,他们这些年轻人早上都要跑步的,因为阿龙是运动员出身,他们都有这个习惯,我也每天早上跟着在周围跑步,这段时间我的精神状态都非常好。”
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人拍打工棚:“阿托!待会儿过来喝酒啊!”人家这是英文名,有这么叫的么?
老李的眼睛有些大,维克托赶紧解释:“这些崽子都这样,随口乱叫,阿龙只我是他香港的弟兄,所以他们也没大没,晚上我也跟他们一起有时候喝点烈酒,御御寒……”
老李才指指外面过来的方向:“那个……阿龙值得信任么?”
维克托笑了:“朋友之间有些人是不用钱来衡量的,他拿了奥运冠军不是得了一百多万的奖金么,都散了,从这点我就知道他是个重义疏财的人,来这边以后才了解到,这几块地,也是当初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折腾出来的,他有他的经历,我也有我的,所以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个朋友,不为别的,就为能相互信任,嗯,您不也是一直都有霍叔帮衬么?”那堪称李家的管家,也是多少年的忠仆了。
老李嘴角抽抽,嘿嘿两声,正要用在家里习惯性的教,却停住了,思考一下才开口:“我赞成你这样的做法,一直以来我都要求你和你弟弟按照我的设想去成长,你知道,我最担心的不是你们是否能够支撑起珠江,现在的珠江已经足够强大和完整,有那么多专业人才在为珠江服务,他们会帮助你们决策,不像我那个时候什么都要靠自己,我最担心的就是兄弟反目,所以我才一早就决定由你引领珠江,所以才这么严苛的对待你成长,所以才会放任你的弟弟自己去打拼,放任他为所欲为,现在看来,我这种做法,也有待商榷……两边都太极端了一点。”
好难得的自我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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