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笑着解释:“收入分合法收入跟非法收入,譬如你们那些赌档的收入,就没法进入公司账目,怎么办呢?他们就随便拍一部电影,说谁谁谁是投资商,把钱投进来,然后就高片酬高成本的分到各个项目上,钱到了公司账目上了……我这是举个例子,实际操作很复杂。”
陆文龙顿时觉得信息量好大:“我们……好像目前还用不着吧?分得没有这么仔细……”
维克托点点头,把话题拉回自己的轨道:“你就这么泛泛而谈的跟他们聊聊天,没考虑过跟他们合作做点什么或者得点好处?说起来你似乎辈分比他们还高点?”
陆文龙笑起来:“辈分高点又不当饭吃,你以为人家真就怎么着我了?那不过是花架子,何况我又不求他们什么,他们这一套带进内地,早就被收拾了,我只是多询问一下他们怎么做正事的,那才是我最感兴趣的,怎么才能又赚钱又不犯法才是我最想搞明白的。”
维克托指指身后的大楼:“你信不信我们进出都被警方拍了照片,回头说不定还会有人来问话。”
陆文龙吃惊:“就是你说的那个o记?”
维克托点点头还是提醒:“他们是十四k的堂口,你还是要注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被警方留了底总不是什么好事。”
陆文龙才有些醒觉:“那你呢?会不会连累你?”
大李有些傲然:“我?没谁会跟把我们家跟社团联系起来的。”想一想才继续说:“香港是有一套完备的机制,无论商业还是社团,还有金融体系,都是有监察制度的,内地肯定还有一个完善过程,所以现在也有不少的漏洞。”
陆文龙坐在副驾驶上,今天一晚上的收获颇多,所以他的注意力也不在开车上了:“你知道我做事的方式方法就是来自这个么?”
维克托颇有兴致的转头:“怎么说?”
陆文龙好像在回忆什么:“我父亲从我懂事开始,就全国各地到处跑,用以前的话来说就是投机倒把,我也跟着他到处去看过,当然粤东一带是来得最多的,粤东比内地领先了好几年,香港又比粤东领先了几十年,现在允许做生意发展了,我就明白现在的香港就是以后的内地……”
维克托有些吃惊的探讨:“这个明白是怎么来的?”
陆文龙嘿嘿嘿笑:“录像啊……那些香港电影二十年前的样子不就是内地现在的样子么,还有那些杂志画报,上面六七十年代的日本,就跟现在国内的样子差不多,连那些人的打扮都差不多,那不就可以照着学香港日本这些年是怎么做生意做事的?我那些生意其实都是这么学着来的……”
大李也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原来你是抓住了这个发展轨迹的不均衡性作为切入点!”
陆文龙莫名其妙的看他:“我不知道什么叫发展轨迹的……”
维克托楞一下才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叫天分……有些人是真的有这种天生的敏锐感觉的,老实说我父亲就经常说他拥有这种感觉,也经常说我不够好,守成有余创新不足。”在陆文龙面前他倒是真不太掩饰这些。
陆文龙满不在乎:“那也是你家大业大,他才这么觉得,别信他那一套,自己做自己的!”他一贯就不太信奉陆成凡那些东西,也许这个父亲给他的烙印太浅了一点,跟维克托正好相反。
他是随口说,维克托却在认真想:“现在到内地做生意,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政策,对内地政策有疑虑,担心三天两头变化,担心收归国有,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内地的官僚主义我们也是知道的,所以各方都很谨慎,对于我们来说,做点小生意又没兴趣,大了就要考虑风险跟回报。”
陆文龙无所谓:“随便你,反正我现在心里是有个谱了,回去就开始捣鼓,你想做点什么我就陪你,总之现在我回去,趁着正当红赶紧支起摊子来,免得这趟热乎劲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难道真靠获得的这点奖金?”
这两天他都快捞了一百万奖金了,现在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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