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那种拦腰折断,而是木头顺着木纹裂开的断裂,断成两个很大的斜面,一直斜到尖口!
二狗手中的球杆就变成一把尖尖的木刺!
已经有些狂暴到失去理智的少年,木然的看了一眼手中三十多厘米长的坚硬木刺,双手高高举起来就朝下捅!
换来围观群众一阵倒吸凉气和惊呼……主要是男性观众,女性在看小白卖弄风骚。
就在他要铸成大错的时候,总算阿光冲到了,耳中听得陆文龙一声急喝:“拉开他!”,拦腰从后面抱住曹二狗,一个滚翻,就面对面死死的把二狗压在身下,口中不停的喊:“好了!好了!我们都来了!”
那个亲眼目睹自己差点就被捅个透心凉的年轻人,真的有一瞬间是被吓到极点!总算知道刚才那一下心脏被揪得死死的感觉叫害怕!
曹二狗拿着木刺的手给按在地面,口中依依呀呀拼命的挣扎,阿光着急:“阿龙!二狗疯了!”
不等陆文龙过来制止疯狗,就听见曹二狗闷哼一声:“死阿光!!你的脚踩我裤裆上了!”
懵懂的阿光低头一看,哎呀,真的,情急之下,自己的膝盖死死的顶在曹二狗那话儿上!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急!
连忙嘿嘿嘿笑着跳起来,伸手拉他……又转头给自己那个小弟竖个大拇指:“不错啊!”那个很有点虎头虎脑的小弟一阵乐!
狂暴有时候就是这样,来得快也去得快,曹二狗似乎一下就褪去了血色,阿光还扭头认真的在他脸上观察一下,转头给陆文龙小声嘀咕:“看来他发狂了就要踩叽叽?”
冯丹的母亲这时也从人堆里冲出来,抱着儿子泪流满面,又跳过去使劲的骂丈夫,冯丹不吭声,拉着陆文龙的手勉力想起身。
陆文龙看看他一身的脏污,似乎看到那个和曹二狗一起被打到花台里面的自己,躬下身就挨着帮这个小个儿掸去一身的尘土,口中低声:“打架是我们的事儿,你身子骨不行,以后就别搀和了……”
冯丹微微低头看着身前这个被小弟叫大哥的少年,感受身上的动作,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热,嗫嚅开口:“我……我们是……兄弟!”
陆文龙眼睛一亮,抬眼看看他,爽朗的笑了,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使劲的点点头:“对……是兄弟!”
刚说完这句颇有点让两人都很煽情的话,就听见有人嚷嚷:“站好了!站定了……不许动啊,公众场合聚众打架闹事儿!清点人头都到所里去说话!”
派出所的治安员出现了,不知道是有人报案,还是正好经过,总之三言两语,就把在场的六个少年,五个成年人一起带走了,冯丹的妈妈自然是一脸焦急的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也不少,继续移驾换个场地看。
余竹没有被牵连进来,假装看热闹的跟在侧面,轻轻的靠近曹二狗:“知道怎么说吧?”这事儿其实早有准备了,曹二狗还想了一下,才肯定的点头。
余竹满意的朝陆文龙点点头,又退到冯丹身边轻声:“到了就叫你妈哭闹!”然后就一抱小白和阿光的外套,悄无声息的就消失在围观人群中。
真是符合他那个阴冷冷的耍酷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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