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因为他的这一行为而摸不着头脑。
“王郎中好好的,这是干什么?”
“这点小事,不至于吧?”“这其中必有缘由!”
“探,再探!”
不久后,终于有人打听到了更内幕的消息。
然而这内幕,却更让人震惊。
“什么,是李玄靖的人出手的?”
“我明白了,王铎是睿王的人,睿王一系,刚刚在李玄靖手中吃了大亏,有许多官员落马,这次看来是轮到王铎了,这件案子,只是一个由头……”
“淳王这是要彻底击溃睿王一系啊!”
“这次出手的不是大理寺,而是长安县衙,莫非,新来的长安县令,已经投靠了李玄靖,投靠了淳王?”
“这还用说嘛,不然他一个小小的长安县令,得罪得起考功司郎中,得罪得起睿王?”
“难怪王铎要辞官捐银,这是为了保命……”
“这位新的长安令,不可小觑啊!”
“呵,那李玄靖的手下,又多了一条狗……”
……
考功郎中的辞官,在长安的上层圈子中,掀起了小范围的风暴。
这明面上看似只是一桩小案子,暗中却是两位皇子的交锋。
淳王因为有李玄靖这一有力臂膀,在某些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其他皇子派系中,那些洁身自好的官员还好,一旦自身不检点,被李玄靖抓到把柄,便很难有好下场。
考功郎中被儿子拖累,也为其他官员敲响了警钟。
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在深夜叫醒家中子嗣,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以王钺之事为戒。
另一些心中有鬼的,也在第一时间,想着如何息事宁人,无论是警告也好,补偿也罢,总之不能闹到明面上。
此时,李府。
夜已深,府中某处书房,烛火摇曳。
吴管家站在桌前,说道:“……后来王铎就将儿子亲自绑了送来,少爷在长安县衙门口,当着百姓的面,打了他一百杖,判了三年徒刑……”
说完,他又试探问道:“后来老奴才想起来,王铎好像是睿王的人,这会不会更加得罪睿王,给老爷造成麻烦?”
儒雅的中年男子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无妨,睿王恨本官入骨,多一个王铎不多,少一个王铎不少。”
吴管家想了想,又说道:“前段日子,睿王在老爷手下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怀恨在心,上次少爷遇刺,会不会就是睿王在背后指使,老奴问过那女刺客,可她什么也不知道,或许是有所隐瞒,要不要再用些手段……”
李玄靖摆了摆手,说道:“若真是睿王,他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不用多此一举。”
随后,他又问道:“少爷今天都做什么了?”
提起少爷,吴管家无奈道:“少爷一大早就去了县衙,天黑才回来,为了判案,可谓是废寝忘食,依老奴看,他是铁了心要修法家了……”
少爷修法家的决心,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不是少爷大义灭亲,就是老爷清理门户……
真是造孽啊!李玄靖只是笑笑,“无妨,他想修,便让他修吧。”
直到吴管家离开房间,他才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遗憾:“王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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