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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同志,你也是京大出来的,京大也曾培养过你,教育过你,你怎么能够听了风言风语,就敢玷污京大的声誉,你不觉得惭愧么?”
在李主任喝破薛向“苏燕青女婿”身份的刹那,方明高便明悟了,薛向这是来给他老丈人找场子来了,什么京大校风,完全是此人杜撰出来,并以此为矛,进击京大,诚乃小人行径。
方明高想的不错,校风的确是薛向手中的长矛,但绝非为进击京大,而是替京大剜肉医疮,祛腐生肌,顺道替自家老丈人出口恶气。
由是,方明高的质问,丝毫难动薛向的情绪,他道,“方校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也知道我出身京大,自当知晓京大的名声我比在座列位,爱惜百倍。诚如方校长所言,京大教我育我,如生身父母,做儿子的哪有厌弃自己父母的。反观诸位,出身京大者几何?有些人更是以京大为仕途之踏脚石,进步之阶梯,此辈爱京大之心,又如何与我辈相提并论。”
“正是此辈以京大为宦场,以权柄为利益之基,捞名取利,才让京大有令名致损之虞,方校长现在质问我是否惭愧,我的确惭愧,我惭愧的是昔日育我之母校,今朝蒙不白之冤!天何其辜!"
满场无不变色,薛向这一竿子扫翻了一船人。
方明高方要暴走,乔司长说话了,“我相信薛司长是稳妥人,必不会因谣生波,那就请薛司长直言,发现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
薛向和方明高舌战的当口。乔司长已盘算妥当了,薛向是改委副司长,自不可能是二百五。他敢拿京大校风说事,定有成算。
此事。他乔某人已经搀和进来了,躲是躲不开了,薛向若是一般二般人物,为多方名声计,说不得他就帮衬着方明高按下此事。
可偏偏对方是权威极重的改委司长,此来说不准还有改委大领导的授意,其中轻重,乔司长还是拎得清的。
由是。遂出口终止了二人的嘴炮,直指核心。
方明高道,“乔司长所言极是,薛司长,你有什么新发现,现在可以放心说了。”
李主任面色急变,抢道,“方校长,我有话要说,先前此人来寻苏燕青。误闯我办公室,恰好秘书小秦进门,提着我让他帮我岳父买的寿礼。被此人看了个正着,我想此人嫉恨我接了苏燕青的位子,多半会拿此挑事!”
薛向身份被挑明刹那,李主任就知道坏事了,收礼收到了阎王爷头上,哪会有好事。
更知晓薛向迟早会拿此事做文章,是以,便早早想好了说辞,将漏洞封堵得天衣无缝。
反正先前又无第四人在场。小秦是他李某人心腹,如何会反水。薛向无有证据,如何证明那些燕窝。鹿茸,人参,是他薛某人提来的。
李主任话音落定,方明高眼皮子一跳。
李某人正是他提拔起来的,为人剔透,办事能力和来事能力皆为一时之选,但风评确有问题。
薛向还未起头,此君就跳了出来,实在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方明高下意识就猜到,漏洞定是出在这家伙身上。
好在李某某此番封堵,实在及时,方明高提起的心,才略略放下,冷着脸冲薛向道,“薛司长不会真想指责李友伟同志吧?若真是如此,那我倒想问问你薛向同志到底是听着有关京大不好的风声,还是微服前来巴不得查出些什么京大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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