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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小妮子熟睡,薛老三也不扰她,正要轻轻将她抱了,攸的一下,小妮子睁开眼来,明亮的星眸不见任何表情,拉着薛老三的膀子,坐起身来,伸手便来扯薛老三的衣服。
薛老三举手抓住他皓腕,微微摇头,“没事儿的,我不是好生生站在你面前么?”
小妮子紧咬着嘴唇,手上用力,挣脱薛老三的大手,解开了他那件并不怎么合身的迷彩上衣,露出内里的早已染成血色的白衬衣来,最恐怖的是,上身那几处被狙击枪弹击中的地方。
虽然薛老三已经潜用内力挤掉了弹丸,但先前杀掉神象尊者,躲避榴弹炮时,全力调动血气之际,那弹孔处的经脉撑大,立时鲜血外涌,将创口处胀得不成模样,此刻虽然血气收紧,创口不在涌血,但还是留下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弹眼。
瞬间,小妮子晶亮的眸子中,便腾起了雾气,薛老三笑笑,正欲朝她俏脸捧来,小妮子呜呜哭出声来。
“没事儿,看着可怖,其实都是别人的血,不会是今日才看清自家男人竟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害怕得掉眼泪了吧。”
薛老三微微笑着,伸手替她拂拭眼泪。
小妮子心中凄婉已极,哪里听得进他这蹩脚的笑话,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个不停。
其实,薛老三哪里知道,在小妮子心目中,他就是近乎无所不能的天神。
从最初的相遇,到帮着小妮子解除那悲惨的婚约,再到秦唐大地震的绝地拯救、生死与共……
近十载行来,薛老三给了她无数的惊喜,感动。
他就是她的守护天使。强大无比,无能无边。
然而,今天,这守护天使为了她。拼到几乎体无完肤。血染白衣,满身弹孔。惨不忍睹。
“行了,这点儿伤对你男人来说,不过是皮肉小伤,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薛老三轻轻一拍她肩膀,便将她抱了起来。
“你去哪儿!”
小妮子止住啼哭,噎着嗓子问,说话间,死死勾住薛老三脖颈,力到处,指甲深深陷进了皮肉里。显然,薛老三那一个“先”字泄露太多。
“我能去哪儿,送你回家嘛。”
“我不要,别想骗我。薛老三,不许丢下我,更不准弄睡我……”
“我”字方出口来,柳莺儿便又昏睡了过去,薛老三松开按在她玉枕穴处的拇指,小心将她抱了,便又一纵身,踩着那林海松涛,鸿飞杳杳。
出得富士山,薛老三抱着小妮子跳上一辆拖拉建材的卡车,行了半个钟头,便进了市区。
时下,正是下午,天朗气清,阳光普照,往日的这种天气,又逢休沐,本该是普通岛国人郊游,购物的大好时节,可今日的岛国,几乎全国戒严了,尤其是发生了骇人听闻暴恐事件岛国首都东京城,大街小巷武装人员遍布,永远熙熙攘攘的东京街道,也为之一阔。
按理说,薛老三本可以抱了小妮子隐在这富士山中,静待天黑,可他今次出来,可是大招招商的旗号,不过请了五天的假期。
如今已过去三天,返程再耗去一天多,他时间实是有限得很,哪里耽误得起。
所以,这点风险还是得冒。
当然了,说是风险,可对他这国术宗师来说,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本身就是巨大的掩体,更不提还有这密集的人群,便是如丛林般的遮掩。
即便是大街空旷,武装遍布,他抱了柳莺儿踏入,也是闲庭信步,转瞬,就越过层层阻碍,行出数十里,来到一处极具特色的美式建筑前。
雪白的小洋楼前,星条旗随风而舞,头戴贝雷帽的岗位手持冲锋枪,端正地立在岗亭位置。
薛老三绕过岗亭,到得后院,潜伏暗纵,便入得院来,一路腾挪闪跃,小心规避着各式探头,捏晕几个门禁,来到一间奢华的办公室,小心地将柳莺儿在办公室后奢华的大班椅靠了,轻轻在她唇间一吻,便跃出窗去。
他人方出窗,整个白色建筑内警铃大作,密集地踢踏脚步,如急雨飙落。
砰地一下,一位身着肥大西装的中年胖子,推开了奢华办公室大门,蓝汪汪的眼睛似要喷火,一边喘着粗气,迈步疾走,一边对身后的随员用纯正的纽约腔高声怒骂,“蠢猪,都是蠢猪,堂堂美利坚大使馆竟被入侵了,这是宣战,对美利坚合众国的……”
蓝眼胖子正骂得起劲,喷火的眼珠子猛地对着坐位方向凝住了。
就在这时,他的一众随员也发现了办公桌后宽大座椅上那位明艳逼人的女郎,齐刷刷将捏在手中的各式火器,朝那女郎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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