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赌,你说赌注是什么!”袁克利重重将咖啡杯往一边的立凳上一顿,冷脸道:“赌得轻了,别怪我不奉陪!”
这会儿,他恨不得掐死薛向,哪里还有心思泡妞儿,和汪紫衣的赌局,早就被他一脚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就想狠很的让薛向栽个跟头,直输个倾家荡产,永世不得翻身才好,让薛向知道得罪袁大少的下场。
薛向笑道:“放心,会满足你的恶趣味的,这样吧,你输了,待会儿,就大喊三声我是‘香蕉人’,我输了,我就将这地上的碎瓷片全吞了,袁克利同志,你意下如何?”
哗!
薛向此话一出,满场骚然,这会儿他一再言行惊人,众人早忘了他“卫士”的身份。
汪紫衣更是抓着他的胳膊,惊道:“你疯啦,你知不知道这姓袁的……”
不待汪紫衣一句话说完,袁克利抢道:“行,就这么办!”
他先前没做声,只不过是在脑子里盘算吞瓷片的惩罚,对薛向这该死的人来说,是不是太轻了,这会儿见汪紫衣一边作祟,他生怕汪紫衣的一番介绍,又将薛向吓了回去,赶紧抢先答应,坐实了赌约,让薛向反悔不得。
听袁克利坐实了赌约,汪紫衣大恼,狠很捶了薛向胸膛一拳,“呆子,笨蛋,他输了就喊一声什么‘我是香蕉人’,你输了,吞玻璃渣,你当你胃里包的铁皮啊!对了,什么是香蕉人?”
汪紫衣此问一出,众人齐齐盯着了薛向,便连袁克利也瞧了过来,他虽然也猜到了这绝对不是个什么好词儿,但还是不愿被人骂了,都不知道人家在骂什么。
薛向道:“香蕉外面是什么颜色,里面是什么颜色?”
薛老三点到即止,在场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薛老三这是在叱袁克利“黄皮白心”。
如此促狭的话,众人想透,齐齐捂嘴,汪紫衣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袁克利一张小白脸,却是再没变色,只是那突突跳个不停的眉峰,让谁都知道此刻这位袁大少,恨不得生吃了薛老三。
“希望你手上,也有你嘴上的本事,闪开,我要击球了!”
袁克利恨恨喝了一句,便朝桌边行去。
他原本还想展现风度,提出重赛一局,可薛向一而再,再而三,触他逆鳞,让他恨不得让薛向马上死在眼前,哪里肯耽搁半分钟,至于君子风度,那是神马东西!
汪紫衣狠很斜了薛向一眼,将手中球杆往薛向手里一塞,“叫你弄嘴!”
说话儿,故作生气一般,一脚跺在地上,竟将那堆碎瓷片踢散了。
“你!”袁克利方弯下的腰,又陡然直了起来。
薛向道:“克利同志,你放心,若是我输了,吃哪个茶杯,你指定好了!”
“呆子,吃死你活该!”汪紫衣气呼呼地一甩头发,显然对薛老三的不领情,愤怒极了。
她哪里知道,以薛老三如今的本事,就是真生吞了一堆瓷片,也决不致有恙,一个身体器官较之常人强壮百倍之人,且又对自己身体掌控到妙到毫巅的国术宗师,这不过是小技耳。
更何况,薛老三又怎会输?
袁克利干脆就不答话了,屏住呼吸,弯腰挥臂,啪嗒一声响,又一粒红球被击落了,他犹不停手,一个漂亮的转身挥臂,再度将黑球击落。
直到全场抽气声响起时,袁克利终于直起了身子,一指左侧檀木茶几上的茶杯,“吃吧,就吃这个!”
“姓袁的,你别太过分!”汪紫衣抢身横在了薛向面前,“小心我告诉伯父!”
原来,袁克利指的正是汪明慎平素用来泡茶的超级茶杯,足足能盛一斤水。
袁克利瞧也不瞧汪紫衣,盯着薛向道:“打杂的,不会真就一张嘴吧,靠女人出头,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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