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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卫兰捂嘴一笑,可郑冲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是嘲笑,果然,很快郑冲的怀疑,便得到了证明,但听卫兰道:“郑冲啊郑冲,今天的你,大概才是真实的你吧,狭隘,诡辩,自私,胆小,好,你说薛向为萧山县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因为所谓的政治利益。那咱们就抛开公事,谈谈私事儿,你郑冲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么,今天,刘力,俞定中逼我喝酒时,你在哪儿?”
“我,我……”卫兰这一问算是在郑冲心窝子上插了一刀,叫他如何能答,便是狡辩之词,也再难应出一句。
细说来,郑冲此人本性不坏,只是从小被他老父郑功成管束得太过严厉,造成了今日的器小志骄,偏生又魄力不足,再加上,人过青年,依旧没有感情经历,在男女之情,越发地畏缩不前了,好不容易喜欢上卫兰,偏又慕艾而无断,护花又惜身。
就拿今晚俞定中、刘力逼迫卫兰饮酒来说,郑冲也是心火万丈,可他偏生又怕自个儿强出头,让大家怀疑他和卫兰有私情,就这么一怕二怕,反而把机会让给了薛向。
是以,这会儿,卫兰以此相问,郑冲再没了言语。
卫兰冷冷看了他好一会儿,道声“郑书记以后请自重”,扭头便走。
郑冲知道卫兰这一去,自个儿就再没希望,绝望之下,鼓起余勇,又追上前去,拦住了卫兰的去路。
“郑冲,你有完没完!”
卫兰终于火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叱出声来,亏得此地偏僻,更兼入夜,否则非闹出绝大的绯闻风波来不可。
“没完!”绝境之下。郑冲倒也迸出了些老爷们儿脾气,“卫兰,你清醒点好不好。是,我纵有千不好。万不好,再比不上薛向,可你想过没有,你和他可能么,可能么!你比他大多少啊?”
哗!
郑冲此话一出,卫兰脸色陡青,说实话。卫兰一直把对薛向的这种好感,也仅仅只当好感而已,就是因为年龄相差太大,划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这道坎儿横在她心里,就因为这道坎儿,无数次,她都让自己的努力地不再去想薛向,可偏偏人不能控制思想。
原本卫兰已经够烦心得了。而这道坎儿,是她的禁忌,也只能她自己去想,可偏偏被郑冲拎出来了,气得卫兰浑身直颤。勉强抱了膀子,呕哑了嗓子冷道:“我也比你郑书记大不少啊,咱俩也是不可能的,你还没皮没脸地缠什么?”
卫兰三十八,郑冲三十二,以现下世俗论,确非良配。
闻听卫兰的讥讽,郑冲不怒反喜,“不,不,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忘了我父亲曾经担任过萧山县一号?你今年压根儿不是三十七八,你不过二十八岁,是我比你大,大四岁,正,正……”
郑冲到底没失去理智,到嘴边的“正合适”,愣生生地收住了。
卫兰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被郑冲发现了,不过,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原来,卫兰今年确实是二十八出头,二十九不满,履历上也如是写,倒未玩儿什么虚报年龄的把戏。之所以众人都以为卫兰三十七八,不过是因为卫兰已经为这二十七八的年龄而不胜其扰了。
卫兰不是萧山县人,在老家时,就因为年龄问题,不住被催促婚事,一怒之下,卫兰便走门路,托到了这偏僻萧山。她来萧山时,也不过二十四五,当时也只在组织部一个科室担任科长。而卫兰为了免去在老家时的困境,每当别人问年龄时,便报三十四五了。
二十四五的大姑娘不结婚,大伙儿都得替她着急,说媒拉线的得排队上门。三十四五的老姑娘还单身,任哪个媒婆也不好上门,因为你压根儿就弄不清人家的婚姻状况,况且这种年龄的女人还单着身的,背后必然有故事,且多数是不好的故事,哪个媒婆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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