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结果,你主动进去蹲几年,我保证这件事就算了,否则就算你明天出去了,我也会让你在进来!”侯立国道。
王铭冷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想蹲,要蹲也是他去蹲!我知道你是大人物,但是给我一个选择的话,我还会在打他一次!想息事宁人,事后在收拾我,呵呵,那我何不跟你们斗到底呢!反正我光棍一个,就是不知道侯区长有没有这个勇气!”
侯立国表情冷下来:“你知道我是谁?”
“不要忘记我是学生会主席,以进入政坛为目标,对我们省内最年轻的区长,怎么会没有印象呢!”王铭灵机一动道。
侯立国看着王铭突然笑起来道:“有意思!你等着!”
几分钟后王铭的手铐被解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斜视着侯立国。实际上他的心里非常紧张,暗暗盘算到底该怎么办?侯立国的现身代表转机出现,同样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被打的纨绔子弟,比想象中的背景还要大,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才能脱身。至于事后会不会被清算,王铭根本不在乎,有着二十年记忆在手,还对付不了这些人的话,那岂不是辜负这场重生的价值。
“王铭,林吉大学中文系学生,擅长诗歌散文小说写作,名副其实的高材生!爷爷是著名国学教授过世,父母在你高二的时候,遭遇沉船事故,给你留下一笔存款跟一套房子。”侯立国看着手头的资料玩味着说:“姓格很开朗嘛,这么严重的打击都能走的出来!”
“人生总是充满各种意外,我又不是天煞孤星有什么走不出来的!”王铭自我调侃了一声。
“说得好!你是聪明人,我们就直说,你那些朋友做的很不错,没有牵连到侯立轩,只要你在录口供时将一切说成是误会,你就可以出去了!”侯立国合上资料道。
‘侯立轩’吗?好,我记住你了!
王铭狠狠吸了一口烟说:“可以!但是必须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杨阳来背这个黑锅,我要让他这个大学到此结束!我要让他进监狱!”
“你在跟我谈条件?”这是侯立国想好的处理方式,可是听到王铭这么提,他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种被威胁的感觉,冷笑着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的底牌!你真以为那些资料就能说明一切吗?”王铭冷笑着看着侯立国。
侯立国玩味着道:“喊人?托关系?你能找谁出头!不是我瞧不起你,在春长市没有人敢不给我面子!”
“是吗!”王铭站起来,将烟头扔到地上,狠踩了两脚道:“我要打一个电话!你敢让我打吗?”。
侯立国沉默的看着王铭,许久拿出手机递给王铭,冷笑着道:“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王铭接过手机,玩味着看着侯立国,他手里真的有一张谁也不知道的底牌。
王铭的爷爷王志江是著名的国学教授文学家,在混乱年代时,曾经救过一位受到迫害的老人!这位老人是共和国有名的将军,两人关系一直非常好,直到对方恢复工作,爷爷才跟对方逐渐减少联系。
前世几年之后,这位老人派人来过东北,那个时候王铭颓废的不成样子,每天就是看书喝酒玩游戏消磨时间,以减少内心的痛苦,来人见此情景,就在报社给王铭安排了一份工作后,再也没有出现。
这一世王铭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关系,侯立国给了王铭一个光明正大联系对方的机会!
“喂,你好,这里是曹府!”铃声刚响起,对面就有人接起电话。
王铭问道:“您好,请问曹老休息了吗?”
“您是哪位?”保姆道。
“请转告一下,王志江的孙子王铭有事找他!”王铭道。
“请等一下!”
本来胜券在握的侯立国,情不自禁的坐直身体,对方不是装腔作势,曹老,哪个曹老?忽然一个名字在侯立国的脑海中浮现,他蹭的一下站起来,难以相信的看着王铭,不会是他吧?这怎么可能,一南一北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侯立国骤起眉头心里有着不详的预感。
过了差不多两三分钟的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你是老王的孙子?老王他身体还好吗?”
王铭忍着内心的激动道:“曹爷爷您好!我是王铭,爷爷他前年就离开了!”
“他也走了?”老人沉默了几秒钟,声音低沉下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才打电话来告诉我?!”
“爷爷已经走了两年!曹爷爷,我爷爷临终时不让我通知您,他说您工作忙,艹心的事情太多,就不再给您添乱了。”王铭想起爷爷的交代,心情难受的道:“他交代我不要随便联系您,但凡是能自己处理的事情,就自己做!今天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给您打这个电话!”
曹老叹了口气道:“老王就是这样,一辈子不求人,你父母呢,都还好吧!”
王铭低声道:“他们几年前先走了!”
“小海也走了?”尽管老人已经见惯生死,骤然听说老友一家人都不在了,还是非常的难过,尤其是王铭的父亲王海,那是老人看着长大的。
南方一个简朴的大院里,拿着电话的老人,莫名的同情起电话另一端的男孩,他眼前仿佛浮现一个场景,自己的老朋友含泪送别儿子儿媳,坚持不住倒地,只留下一个孩子孤孤单单的身影。
“王铭是吧,告诉曹爷爷你遇到什么事了!”老人充满怒火。
侯立国早就站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恨侯立轩给自己找这个麻烦,更多的忌惮,他第一次认真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这样的底牌,现在才掀出来,对方不是一半的老辣啊!
接下来王铭的话,更让他脸色难看。
“曹爷爷,我为救同学,打了一个人!”王铭语气平静着道:“打人是我的不对,该承担的责任我承担。可是他们颠倒黑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还说春长市是他们的地盘,找谁都没有用,我只有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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