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黄汉一脸为难,“万一真查到赵彪身上,我很难做。”
“你也怀疑是他?”郑天则直视黄汉的双眼,“说说你的理由。”
“昨晚,红颜馨和我通了一个电话,她哭了半天……”黄汉摇头叹息,“赵彪差点强歼了她。”
“真的?”郑天则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假装,“红颜馨有没有事情?”
“她说她很伤心,赵彪对她说,是郑局让他去睡她……”黄汉说不下去了,“郑局,还是你亲自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郑天则气得浑身发抖,赵彪浑蛋到家了,怎么打着他的名义去上红颜馨,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强迫红颜馨,赵彪算个什么东西,敢碰他的女人?越想越气,他马上就打了红颜馨的电话。
红颜馨的电话也提示关机。
郑天则出离愤怒了,难不成真是赵彪对他下了毒手?除了赵彪,谁能调动他的车?现在他不在,电话又不通,不让人怀疑他都不行。
问题是,凡事都要有动机,赵彪想要杀他,动机是什么?郑天则怎么都想不通,他下了车,被冷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回身一看身后的拼装车,车头撞进去一大块儿,地上完全没有刹车的痕迹,很明显,不是车祸,是明目张胆的谋杀。
如果不是他的车花了几十万进行改装,刚才他说不定已经交待了,郑天则越想越气,忽然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来电,竟是红颜馨,就立刻接听了电话。
“郑局,我不干了,我要回家。”红颜馨泣不成声,“赵彪他不是东西,他不是人!”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事儿怪我。”郑天则忙不迭安排红颜馨,现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如果不是重新树立了对黄汉的信心,他除了屈文林和戴坚强,几乎无人可用了,要是红颜馨再撂了挑子,他现在就完全抓瞎了,“是我让赵彪去查一下你和黄汉有没有男女关系,他说他看到你和黄汉走在一起,我当时没多想,随口就答应了。”
“查就查好了,我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你不是不知道。”红颜馨哽咽地说道,“赵彪上来就撕我的衣服,还说我和郑寒也睡过,又和黄汉睡了,说不定也早和郑局睡过了,他说我是千人骑万人枕,还说不管是谁,只要和我睡过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郑天则只觉得血向上涌,一阵头晕,差点没有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要不是黄汉扶了他一下,他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至此他几乎可以肯定——在他遭受暗算时,赵彪人不见电话不通,如果赵彪不是最大的嫌疑人,还能有谁?
“最后我急中生智,骗他说你马上要来,他才放了我,气愤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总有一天,他要一个人霸占我,不和别人分享……”红颜馨悲愤难抑,“郑局,我清清白白做人,尽心尽力做事,为什么还要被他污辱?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想留在黄梁了,我要走,要不早晚落到他的手里……”
“颜馨,不要哭了,你放宽心,赵彪以后不会再搔扰你了!”郑天则牙齿咬得咯吱直响。
郑天则出车祸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市委,引发了市委众说纷纭的猜测,有人说郑天则被仇家报复,有人说只是一起意外事件,也有人说黄梁局势大变,有人想卸磨杀驴,郑天则如果一死,进取学院的事情就到郑天则为止了。
总之,市委风声大作,在继呼延傲博可能调走的传言之后,郑天则的车祸事件上升为最引人注目的话题。
市长办公室。
刘思远坐在下首,目光跳跃不定,神情变化不停,他有一个眨眼的毛病,不定时会快速眨几下眼睛,好象眼睛里长了东西一样。
“郑局长的车祸出得蹊跷呀……”刘思远的目光从呼延傲博的脸上一扫而过,试图从呼延傲博神情的变化中寻找可以联想的蛛丝马迹,“估计是人为事件,谁想害了郑局长?尤其是现在进取学院的问题马上就爆发的时候,郑局长万一遭遇了不幸,进取学院的事情会不会不了了之?”
呼延傲博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思远一眼:“思远,你怀疑有人是想杀人灭口?你怀疑谁就明说,不用含沙射影。”
刘思远一时慌乱,自知失言:“我没有怀疑呼延市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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