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杨霆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当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容易对付,不但张家要死磕,还有一个态度暧昧随时有可能进场来下棋的蒋家,而且这蒋家坐在棋盘对面的可能姓远远大于坐在他这一边,说到底,杨霆还是被赵虎臣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措手不及。
赵虎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还在无尽的黑暗包围中苦苦挣扎。
坐起身体来,虽然感觉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但已经不那么严重,毕竟比这更加危险的境地他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身体上根本和娇贵两个字无缘的他在大山里面练就了一身足够强大的抗打击能力。
赵虎臣的身体可以抗起野猪王的一獠,只要不穿透身体就死不了,甚至遇上熊瞎子也就未必没有赢面,能够理解这两点对于他能够硬抗六名特种兵的联手攻击也就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坐起来,房门就被打开了。
黑暗中被泄进了一地的白色光明,而打开门的杨采薇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满满一碗的中药走进来。
杨采薇走得很小心,因为中药太满的缘故就连步子也不敢迈得太大,连进门都是用身体蹭进来的。
小步小步走进房间的她抬起头却见到赵虎臣正惊讶地坐在床头望着她,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欣喜道:“你醒了!”
赵虎臣从床上起身下地,走到杨采薇的面前,接过中药放在床头,看着眼前这个累坏了的妮子,伸出手指擦去这妮子脸蛋上的一抹黑灰,柔声道:“你亲自煎的吗?”
“是不是煎的不好?我可是请教了吴婶很久的,只是我总是弄得手忙脚乱的。”杨采薇小脸上满是担忧。
“不,很好。”赵虎臣摇摇头,伸出手握住了杨采薇的双手,这妮子的左手却下意识地缩了缩,小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
赵虎臣抓住那只如同雪藕一般的皓腕放到灯光下,却见到那截极好看的雪白手腕上有一片红斑一样的红肿,不用看,这肯定是烫伤的。
“我就说嘛,我很笨的。”杨采薇缩回了手,一脸不在乎地嘻笑。
赵虎臣去洗手间用毛巾沾湿了冷水,然后抓着这妮子的手用湿毛巾敷在烫伤的红肿上。
“傻丫头,在爱情上只懂得一味的付出很可能会伤害到自己,你就那么肯定我这么一个一没钱二没势的穷小子不会辜负你吗?”赵虎臣望着杨采薇满是汗渍和烟灰的小脸,轻声问。
“哼哼,你都说你自己是个一没钱二没势的穷小子了,好不容易傍上我这么一个有钱又有势的美女会舍得辜负我吗?”杨采薇一脸的小得意,毛巾敷在伤口上之后她的表情明显舒服了许多。
“《罗丹和他的情人》里面有一句很经典也很辛辣的台词,当现实和爱情狭路相逢的时候,落荒而逃的一定是爱情。我一个一没钱二没势的穷小子,就要在这明珠玩一出跌破所有人眼镜的逆袭,把你这颗水灵灵的南方白菜给拱到我自家菜园子里,守着你,看着你,只有我能拥有你。”赵虎臣抱着站在床边杨采薇的腰,脸埋在杨采薇的小腹上,语音温柔得如同呢喃。
山上最凶猛的五百公斤以上的野猪王大意了也会被一群豺狗围殴致死,豺狗刁滑凶残,阴险狠辣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赵虎臣只是一只瘦弱而且饥肠辘辘的豺狗而已,在明珠这座城市他正面遇上了野猪王或者熊瞎子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一途,但他敢于搏杀,他习惯隐匿,更重要的是,当一条豺狗瘦弱的身上背负起家庭的责任时,他爆发出来的力量就算是野猪王都要暂避其锋。
杨采薇没有继续在这个房间待多久,因为几乎要醉死在赵虎臣柔情蜜意的她无意间瞥到了站在门口好像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老头,杨采薇的脑海中猛然就出现了老头子在书房里对她说的那句敢让赵虎臣占去一点便宜就打断他三条腿的话,吓得连忙从赵虎臣的身边跳了出来,对老头干笑几声,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偷吃糖果被大人抓住的孩子,笑完,她就从杨霆的身边窜了出去,当然,临走她还没望嘱咐赵虎臣把她那碗爱心中药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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