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阴沉沉的脸带着烦恼:“都知道我是谁了。”
扈轻愣了愣,嘎嘎大笑:“所以你真是佛门叛徒?”
水心哼哼。
扈轻哈哈哈笑了阵,叛徒应该不至于,不然外头那么多正道人士不会放过,大约是闹得很不愉快类似于不肖子那种?
她说道:“知道就知道,又不是见不得人。你觉得没脸难道是因为你知道其实是自己的错?”
水心立时换了张脸:“我没错。”
“那你出去呀。”出去面对世人呀。
水心立时又烦恼起来:“我不去,我一出去那些女修全来找我说话。”
扈轻:“.”
她就不该同情这死和尚!
“我睡了多久?”
水心比了个一。
“一年?”
“呵,你有那好命吗,一个月。”水心掸了掸僧袍:“才和妖族搞完联欢会,你就醒了,热闹都没了,你命确实不好。”
“.”
得亏这不是亲哥,要不然她手撕了他!
扈轻下来,膝盖一软踉跄了下被自己一绊倒在地上。
瞪眼:“扶我啊。”
水心稳坐不动:“你又没事,自己起来,鬼门都能开的大英雄,走个路有什么难。”
阴阳怪气的。
扈轻一吓,指指外头小小声:“都知道了?”
水心哼了声,更加阴阳怪气:“我这个佛门子弟在,谁能想到你头上去。就是——”
他脸铁青了下,又变成郁郁的样子。
扈轻已经不耐烦,我怎么也是个光荣的伤病号,你不伺候着,说话还不说清楚,等着我哄你求你吗?呸,你又不是我男人!
两手虚握在两条腿上敲了会儿,她爬起来往外走。路过水心被他拽着,死和尚仰着脸可怜兮兮:“他们让我回去。”
扈轻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你师门那边?”
水心:“昂。”
扈轻无语极了,老大一人了,学你外甥女装傻卖萌不可耻吗?
“可你瞧着不高兴呀。怎么,没八抬大轿来请你?难不成摆了个施舍的嘴脸?嘿,这个咱家可不能忍,不回,坚决不回。不拿彩霞垫脚净水泼地,咱坚决不回。”
扈轻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水心看着她,松开了手,低下头塌下肩弓了背,叹气。
扈轻惊悚,何时见过水心这样颓废的样子啊。
她赶紧蹲下来,抬手要摸,那光溜溜的脑袋实在下不了手,又放下。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咱家的人还能让人欺负了?居微的例子血淋淋呢,一群和尚还能比他更厉害?”
水心慢慢抬头,小心的从眼角看她。
扈轻一个咯噔,心中灵光一闪,怒:“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没没没,绝对没有!”水心忙澄清,“就是吧,就是吧”
扈轻又是灵光一闪,大手成掌悬在水心头顶上:“你是不是把扈暖卖了?”
水心咕嘟咽一口:“没没没”
越说越小声。
扈轻气得一掌拍下,水心两手架住:“这也不能怪我,老和尚突然冒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会来啊。偏你女儿一心疼你,顶着那个大砗磲让老和尚给她盘,说是给你做惊喜”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