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渝不耐:“师伯,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扈轻:“对啊对啊,命数不着急,左右我活着——咱们去找扈暖吧。”
秦阳生气:“我说话的时候你们不要一个两个都来打断,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吧,三个大的一个小的都沉默了。
扈轻觉得背后痒痒,是玄曜在溜,她抬手抓头发顺便看了一圈,发现他们没有发觉的样子,心里嘱咐一句:不要惹祸。
感应中,玄曜溜到帐篷外,动作轻盈得比风还轻。
轻。
啧,她就是跟轻这个字有缘。
“不该呀。”秦阳喃喃自语,“万事万物存在都有个分量,她怎么就没呢?又不是跳脱了轮回,明明就在天道中,死人都比她有迹可循”
扈轻黑线,听了好久没见他自言自语出个结论来,忍不住:“叔呀,可能这个结果不可靠呢?要不你给乔渝狄原也算算,说不得大家都这样呢。”
乔渝也道:“对,现在算不准了,师伯,咱们还是血亲寻人吧。血亲比命理结实。”
扈轻连连点头,血脉是真的,老天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你懂个屁。”秦阳对乔渝爆了粗口,点点扈轻:“你不对,我记住你了。”
扈轻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记住我又怎样,有本事把我送回末世去。
秦阳一时想不出便不再想,他拿了个奇异的小灯出来,一只雀鸟踩在一朵花的花心上,花瓣半开半合,似是被鸟挤开,又似是要合拢花瓣来捉鸟。花和鸟具是玲珑剔透,色彩鲜活,一眼望去,仿佛真的一般。
“将一滴血和一丝神识放入花中。”
扈轻右手四指一握,拇指成刃唰的划过左手手心,鲜血汩汩冒出,左手一倾,血线笔直流到只比拳头略大的花朵中心、雀鸟脚下。
右手扯了左手手腕的绢布,几下缠好。
绢布:.个棒槌!众目睽睽让我给你吸吗?
灵力覆盖伤口顷刻长好,没人去注意一条裹布,都在盯着花鸟看。
扈轻分了一缕神识投入血中。
秦阳默默的用灵力抹去花下过多而溢出的血。便宜大侄女是个莽撞人呀。双手罩在花鸟上,掌心发出一团朦胧青光,青光下,鲜红的血变成掺着银光的紫黑颜色,一度让扈轻以为自己中了毒。
雀鸟小小的眼中灵光一闪,下一秒竟活了过来,啾啾的叫着一跳,偏着小脑袋望向扈轻。
扈轻与它对视,怎么看怎么亲切,片刻恍然大悟,这点灵光,分明就是自己的神识呀。好奇特呀,自己和神识近在咫尺,偏偏没了联系和感应。
雀鸟伸着两只细细的脚一阵乱蹬,把半开的花瓣全踢开,花瓣委屈的展开,鲜血尽数渗入,表面变得干干净净。
青光笼罩,雀鸟飞了起来,红白褐蓝的彩色羽毛蓬松而抖擞,它围着花朵飞啊飞、飞啊飞、飞啊飞就是不落地。
直飞了快半个小时,狄原看眼秦阳略狰狞的脸色,小心的劝:“师伯,要不——算了吧。”
算了?秦阳怒,这是挑衅他的权威还是砸他饭碗?
他哼哼一声,问扈轻:“你神魂是不是有问题?”
扈轻一懵:“什么?”
秦阳:“鸟不落。说明你的神魂无所归。”
扈轻更懵:“我还活着,归什么归,归归墟吗?”
归墟,是传说中逝去的神魂所归之地。
心里发虚,难道是自己来历不妥,被发现了?
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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