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的命只有皇帝可以要,胡
叶大人的命只有皇帝可以要,胡惟庸竟敢借朱元璋的刀!
也就在观战将领的书信和叶青的亲笔奏疏送达之后不久,胡惟庸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中书省右相书房之外。
阳光之下,
三位身披大红官袍的官员,并排而行,一路向胡惟庸的独立办公书房而来。
左边这位官员的官袍补子,为正二品武官雄狮图案,右边这位官员的官袍补子,为正二品文官锦鸡图案,而走在中间位置的官员,则是胸前补子为正一品仙鹤图案的胡惟庸!
胡惟庸以告诫的语气,对两边的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道:“这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补给,你们二位在这段时间里,必须都给本相把眼睛瞪大了。”
“切记,务必保证徐帅所需的粮草、医药,不论是人吃的马吃的,都必须尽全力保障。”
“锦衣卫那边与兵粮官道沿途州府,你们也要协调好,必须保证我后勤道路的安全,绝对不能让隐藏在中原的前元探子捣乱,更不能让他们把情报带出关去。”
“锦衣卫确实有其特殊的地方,如果你们协调不了,就告诉本相,本相亲自去协调。”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只是拱手点头且再三保证。
紧接着,胡惟庸又继续道:“还有,军报不能过夜,到了就必须商议,商议出法子之后,就必须告知徐帅,并快速落实。”
“前线是魏国公这个武丞相在负责,后勤就是本相这个文丞相负责,绝对不能在后勤上出一点岔子。”
“另外,你们还得告诉下面的人,本相和魏国公都是右相,确实存在左丞相之争,但在国事战事上,本相和魏国公是一体的,他们千万绝对不能在战事上出幺蛾子。”
“还要告诫他们,管好自己的手,如果谁敢贪后勤,谁敢贪将士们的吃食医药和兵甲,不用陛下出手,我胡惟庸就把他全家老小都往死里整!”
“不仅是战事,现在正是夏末之季,恐有水患,你们也要统筹好地方,巡察堤坝,做好抢修堤坝,赈济灾民的准备。”
“国祸有三,一者叛乱,二者外敌,三者灾乱!”
“你们也要叮嘱下面的人,谁要是敢在赈灾上贪拿一个铜钱,也不用陛下出手,我胡惟庸一样会把他全家老小往死里整!”
“哪怕是淮西勋贵,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点名‘淮西勋贵’之时,胡惟庸可以说是语气加重了不止三分。
不错,
胡惟庸和朱元璋之间,确实存在相权和皇权之争,但他也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
什么事情可以松,什么事情必须紧,什么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下面的贪吃一些,什么事情贪者必死,他都是心中有数的。
也是不说他心里的那杆秤就一定标准,但他的心里确实有一杆自以为标准的秤!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他胡惟庸多么的为国为民,只能说他在尽全力不让朱元璋父子抓到一丝一毫的把柄。
说到底,这所谓的相权和皇权之争,都只能在保障国家正常运行的前提下进行。
尤其是为人臣工的胡惟庸,如果敢跨过这条底线,那就是连带满门老小一起自掘坟墓。
叮嘱完所有一切之后,兵部尚书这才开口说道:“胡相,魏国公都有按规定写军报过来,唯独那雁门县的知县叶青是一份军报都没写,完全不按章程办事。”
胡惟庸听到这里,也是看向雁门关的方向,目光逐渐深邃了起来:“陛下在他身边,他不需要写奏疏,早朝之上也不许参奏他任何事情。”
话音一落,胡惟庸就独自回到了他的书房,并关好了房门。
二位尚书看着那紧闭的书房大门,尽管他们知道这句话别有深意,但以他们的道行,依旧只能明白字面上的意思。
紧接着,二人也是看着雁门县的方向,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他们不明白,一个边城七品知县,怎么就能让皇帝连同宰相,一起给他如此特殊的待遇。
皇帝和皇后不远千里去他叶青的身边,文宰相直接朝堂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武宰相更是以他的建议为北伐战略总纲。
要是换做往常,这种事情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可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却是亲眼见证了。
想到这里,走在回兵部和户部路上的二位尚书,也不禁有了想在这朝堂之上见一见叶青的想法!
而此刻,
胡惟庸在窗前目送二位尚书离开之后,这才心中暗道:“你肯定收不到这位叶大人的军报,太子殿下亲自去打过招呼,有关于这位叶大人的奏疏,直呈本相书房。”
他知道这位玩人水平不输朱元璋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就等同于把证人交给想要杀人灭口的人保护,但凡那人不是个傻子,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灭口!
不仅不敢灭口,还得好吃好喝的养着!
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叶青确实是太不讲规矩了,愣是直到现在一份奏疏都没送来过!
不仅他叶青的奏疏没送来,连那些被派去观战的将军,也直到现在都还没个消息!
“难道王保保现在还没开始攻城?”
“不可能!”
“他哪里拖得起啊!”
胡惟庸一边如此思索,就一边往他的案桌而来。
可还不等他坐下,他就看到桌面上重叠摆放着的两个蜡封完好的信封,最上面信封的封皮上书【胡相亲启】。
看着这四个字,他瞬间就知道是负责观战的驻军将领,给他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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