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堂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也罢,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自行卸去功力。你再用这牛筋绳嵌缚我穴道三分,如此一来,我便无法再运功崩断绳索了。”
宋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点了点头,笑道:“好,西门大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如此,我便得罪了。”
西门玉堂从容不迫地伸出双手,神情坦荡,毫无防备之意。宋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他手中的牛筋绳如同灵蛇出洞,三匝五绕之间,已将西门玉堂的双臂牢牢扎紧。紧接着,他身形一晃,运指如风,迅若闪电,指尖带着破空之声,疾点向西门玉堂的“天戌”、“地门”、“池门”、“仁池”四大要穴!
这四大要穴乃人体经络之关键,一旦受制,即便是内功深厚之人也难以轻易冲破。西门玉堂骤然受袭,此刻他内力已卸,全身空门大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挡。穴道受制的瞬间,他只觉一股酸麻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行动能力瞬间被剥夺。
他心中一凛,万没想到宋战会如此果断出手,竟丝毫不顾及江湖道义。一面竭力想要运功冲开被封的穴道,一面怒目圆睁,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与愤怒:“你……”
宋战不再多言,身形如同鬼魅,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地又封了西门玉堂的“旋机”、“鸠尾”、“巨关”、“幽门”、“关元”五大要穴。这五大穴道乃人体要害,与先前被封的四大穴道相连,构成了人体经络的一个封闭循环。西门玉堂即便内功深厚,此刻也如同被抽去了筋骨,全身无力,顿失重心,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
宋战见状,快步上前,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戏谑:“我可有伤你?”
西门玉堂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怒视着宋战,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战看着西门玉堂愤怒的眼神,笑容更加灿烂:“我哪有伤你!我只不过封了你的穴道,让你暂时无法运功而已。你何必这样盯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西门玉堂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然而,西门玉堂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屈服。他知道,此刻的自己虽然处于劣势,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反抗与复仇的念头。
计小星目睹眼前一幕,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他的好兄弟西门玉堂被如此对待,身为兄弟的他岂能坐视不理?然而,刚迈出的脚步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与苦涩。他深知那玄老头的厉害,连胡正夫这样的人物都对其委曲求全,自己又怎能是对手?
计小星的目光在玄之义与西门玉堂之间游移,内心的挣扎与犹豫溢于言表。他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了一步,仿佛是在无声地抗议,却又不敢太过冒进。这时,玄之义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安抚,仿佛是在告诉他:此时不宜冲动行事。
胡正夫见状,连忙拦在计小星身前,低声劝道:“有他师叔在,西门玉堂出不了事。我们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计小星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的焦灼与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深知自己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足以与玄老头抗衡,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玄之义干咳了一声,打破了现场的沉寂,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别磨蹭了,赶紧上路!”
宋战目光坚定,朝着身后一挥手,沉声喝道:“来,快来抬人!”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身后的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敏捷,左右两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西门玉堂。西门玉堂虽然身形魁梧,但在这些训练有素的手下面前,却仿佛成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木偶。
一行几十人,在宋战的带领下,身形矫健地穿梭在树林之间。他们步伐整齐,动作迅捷,仿佛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在夜色中悄然前行。仅仅两个腾挪之间,他们便已隐入了茂密的林中,只留下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夜风中回荡。
计小星与胡正夫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愧疚。计小星紧咬着下唇,双拳紧握,心中的自责如同潮水般翻涌:“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兄弟被带走?”
胡正夫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追?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只会徒增伤亡。为今之计,只能先回甲秀府,找遁甲三子商量对策。”
“遁甲三子?”计小星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胡正夫解释道:“遁甲三子,乃是甲秀府中的三位奇人,他们精通奇门遁甲,智谋过人。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是西门玉堂的拜把兄弟,绝不会坐视不理。”
计小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回甲秀府!”
胡正夫点了点头,身形微微一震,化作一阵罡风,瞬间消失在原地。
计小星连忙呼唤着貂儿,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灼。貂儿听到主人的呼唤,嗖地奔回他的竹篮之中。紧随胡正夫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道闪电般划破夜空,朝着甲秀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只留下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坚定的决心,在风中回荡。他们深知,不仅仅是为了救出西门玉堂,更是为了守护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和共同的信念。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