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场隆重的葬礼之后,摩拉马奇镇重新归于平静,可惜,人心却是静不下来的,不管是平时习惯吊儿郎当过曰子的佣兵,还是上进心很强的人,现在都是抓紧一切时间苦练着,当下一次亡灵生物来袭的时候,多增长一分实力也许就能幸运的逃过一劫,在摩拉马奇镇中,一股大练兵的风潮慢慢涌了起来。
谁知整整过了一个多月,亡灵生物的大部队象突然消失了一样,偶尔只能看到几个、或十几个僵尸的身影,没有目地的在镇外游荡着,它们每次出现,憋足了劲头的佣兵们就会冲出去,斩瓜切菜般把那些亡灵砍倒,借以小小的发泄一下。
大家都知道,现在亡灵生物的基数已经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了,所以就算气氛再平静,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这一天,安飞带着苏珊娜还有影子佣兵团的那对夫妻,一起观看鸠摩罗哥沙训练佣兵,其实这种训练对双方都是痛苦的,那些佣兵叫苦不迭,队列训练太单调了,他们也不认为站得直、走得齐能对实战起到什么帮助。鸠摩罗哥沙更痛苦,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佣兵们会如此笨拙!?平时他们的表现还算凑合,可一到战列演习的时候,本该保持严整的步兵方阵马上便乱成一团,而佣兵们也变成了一群动物,有横冲直撞的野牛、有上蹿下跳的猴子,还有一些散兵游勇主动脱离战线,象成群的野狼般涌向两侧,鸠摩罗哥沙知道,他们是想包抄面前的敌人,因为他已经纠正了无数次,但是……拜托!真正的战斗中,包抄是肯定要做的,但那将由其他步兵方阵来完成,他们的任务是守住防线,并尽力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这算是怎么回事?
鸠摩罗哥沙虽然战斗经验丰富,但有些古板了,佣兵们本来善于自由战斗,假设他们的阵型被一群魔兽冲散,哪怕只有几个佣兵聚在一起,也能马上展开配合,有主攻、有主抗、也有接应,但让他们数百人同时反复做一个动作,这就有些勉为其难了。而且鸠摩罗哥沙用错了方式,为了激励佣兵的士气,他决定演习中的胜利者可以食用战败者的食物,现在食物分配都是定量的,失败者只能靠残汤剩饭来填肚子了,第一次演习中,坚持保持步兵方阵的那一方被‘自由搏击’的一方打败了,饿了一个晚上,之后佣兵们大彻大悟,谁还会管什么战阵?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反正拼了就是!
现在场中又乱成了一团,佣兵们手中的木剑上都沾着白灰,按照规则,要害处被击中、留下灰白色的印记,这个士兵就阵亡了,必须马上退出战场,可总有人为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耍赖,敌对方看到了心中不忿,自然也跟着耍赖,结果是你赖、我赖、大家一起赖,如此火爆的战斗,竟然连一个阵亡的都没有。尤其是那些身强力壮、横冲直撞的佣兵,一身上下几乎变得雪白,可他们手中的木剑依然轮的虎虎生风,如果是在真正的战场上,能拥有如此无视攻击的防御力,肯定是剑圣一阶的超级强者了。
隆和灵在场外笑成一团,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这哪里是演绎战争?根本就是一群小混混在打群架,也幸好演习中不得使用斗气,否则非得出现伤亡不可。
安飞看了那对夫妻一眼,微笑不语,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们加入哪个团,给他们吃、给他们住、给他们自由,结果他们感到很不好意思,数次主动承揽任务,但安飞以他们受了伤为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其实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僵尸对人类的气息极为敏感,他们却能躲在僵尸身边而不被发现,证明他们有着独特而有效的潜行方法,这是做侦察兵最好的人选,现在有魔法团负责警戒,暂时用不到他们出力,以后肯定会有需要他们的地方。
鸠摩罗哥沙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他放弃了,至少今天是放弃了,竟然没有宣布命令,任由那些佣兵继续打斗着,一直走到安飞身前,用低沉的语调说道:“大人,他们也许是一名合格的佣兵,但他们永远也做不了一名合格的战士,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鸠摩罗哥沙,我觉得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安飞笑了起来:“我让你训练他们,不是想把他们变成另外一种样子,而是要发挥他们的长处。”
“长处?这就是他们的长处了。”鸠摩罗哥沙用手一指,苦笑道。
“你在军队里呆久了,和他们的习惯不同。”安飞摇头道:“我有一个想法,这样吧,等晚上我们再好好谈谈。”
“真是热闹呢,又开始打架了?”爱丽丝笑着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拎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爱丽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安飞好奇的问道。
“是矮人刚刚制造出来的弩。”爱丽丝把弩递给了安飞。
“矮人什么时候会制造弩了?”鸠摩罗哥沙惊讶的问道。弩这种武器已经出现很久了,但一直遭受人们的鄙视,他们认为弩是一种无耻的武器,充满了颠覆的味道,因为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也能通过弩对骑士、剑士和魔法师们造成伤害,不过各国的国王们却非常重视这种武器,也正是由于他们的支持,广受非难的弩不但没有禁绝,反而制做得越来越精良了。
“不要小瞧矮人,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工匠。”爱丽丝缓缓说道:“大人,您试一下。”
安飞四下看了看,选中了一面土墙,对弩这种武器,他是非常熟悉的,虽然两个世界之间的工艺区别很大,但很多作用相同的东西都能做到一目了然,安飞手一抬,扣动了扳机,弩箭带着尖啸声射了出去,正射中那面土墙。
随后一股白烟冒了出来,弩箭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软了下去,直至化成艳红色的液体,顺着墙壁流下,所过之处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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