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特散去了全部的护体真气,将体内所有能量全部集中在了眉心和丹田,他纯粹用肉体去抵挡肖雨声的重击。
藤条打在杜卡特的身上,就好似重锤轰在牛皮鼓上,不断发出沉闷的巨响。
祠堂靠近大门的角落里,莉莉双手抱膝靠着门槛坐着,呆呆的看着被肖雨声不断找借口毒打的杜卡特。
“肖家第三世祖先的官职是什么?”
“奉芸公的封地在哪里?”
“肖家在明朝一共出了几名进士?出了几名举人?出了几名秀才?”
“肖家在唐朝时为何立下韬光隐晦不争不夺的家规?”
每一条问题都如此的刁钻古怪,肖雨声带着快意的笑容暴风骤雨般殴打回答不上问题的杜卡特。
杜卡特默默的翻阅着族谱和族规,按照肖烈风的要求每翻动一页族谱和族规就用力的磕一个头。
肖雨声很快意的殴打杜卡特,从一大清早持续到了黄昏时分。这时候饶是肖雨声修为精湛,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身上衣衫都被打得稀烂,但是皮肉红都不红一点的杜卡特,肖雨声咕哝了一句‘这厮皮肉这么坚硬’,气冲冲的走出了祠堂。
肖烈风掂了掂肖雨声递过去的山藤条,慢步走到了杜卡特身边。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杜卡特颔首道:“不要怪我们,你不是我肖家正统族人,所以想要入我肖家宗门,些许皮肉之苦是免不得的。这,也算是为你母亲……减轻一点羞辱吧。”
杜卡特抬起头来,他淡淡的说道:“我母亲,没有什么羞辱的。”
肖烈风脸色一沉,他用力的一藤条抽打在杜卡特的脖子上。他怒吼道:“少啰嗦,七天内若是你背诵不出这些族谱和族规,你就没有资格成为肖家的人。”
杜卡特用力的一头磕在了地上,面沉如水的他又翻过了一页族谱。
夜色渐浓,天空昏黄的月亮旁边围绕着一圈朦胧的毛边。
古邪尘袖手站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空。虽然看似在发呆,但是他其实是在修炼大荒经中的各种秘法。大荒经中的法术是‘术’,而不是‘道’,所谓‘术’,就是力量的运用法门,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不差的智商,就能轻松的使用出相应的术来。
此刻古邪尘在锻炼的,是大荒经中上古之民预测吉凶和运数的龟卜之术。
不过,大荒经上要求使用龟卜之术时起码要用千年以上的灵龟甲壳为凭借。可是古邪尘哪里去找千年灵龟去?
幸好肖家不知道哪位长辈养了一院子的金钱龟,其中有一只磨盘大小的金钱龟起码也有四五百年的气候,瞤华刚才杀尽了肖家镇子的牲畜,他也顺手杀光了这些金钱龟,古邪尘就顺手取了这个甲壳用太阴炫焱祭炼后拿来卜卦。
全部精神和意志都集中在了金钱龟的龟甲上,古邪尘震碎指尖皮肤,滴了一点精血在藏在袖子里的龟甲上。
猛不丁的,一股极度的惊慌从古邪尘心头涌起,原本完整的龟甲突然炸裂,而且龟甲炸裂时的势头极猛,碎片居然撕开了古邪尘的掌心,大量鲜血涌了出来。按照龟卜之术中的描述,这是大凶之兆,乃是血光之灾的预兆。
“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血光之灾?”
古邪尘正诧异的时候,突然平地里一股阴风卷起,镇子里四处传来了无数惊恐的叫声。
白天里被瞤华杀死,却依靠一缕尸气勉强维持行动的牲畜们纷纷尸变,变成了面容狰狞丑恶的僵尸跑了出来。
几支呆头呆脑的僵尸大公鸡飞上了院子的墙头,尖声尖气的仰天叫了几声。
原本平静祥和的古镇突然乱成了一团,肖家也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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