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市委紧急会议,除了虞书记和温副市长之外,加上杨市长以及其他五位副市长,坐在了一起,虞书记虽然已经沒有实权,却还是坐在最前面,其次是杨市长和温副市长,对于这个紧急会议,杨市长等人其实并不需要理会。
但是,虞书记发话,谁敢不來,别怪她无情,对于这个无情的理解,无论是杨市长还是其他的几位副市长都感觉到一点鱼死网破的架势,虞书记执政的几年里,抓了他们不少的把柄,这些把柄在平时的话,到也沒多大威胁,但如果虞书记真要在下台前整他们,这些把柄却够了。
可官场就是官场,哪怕虞书记失势,真的不能在拿回权利,也绝不会轻易的拿出这些把柄。
这不是一般的常务会议,平时温文儒雅的虞书记此时面带着严肃,其他几人脸色自然也不好,尤其是杨市长,在马王乡发生矿难的第一时间,他就得到了消息,只不过他并沒有下达什么指示,因为下面的人会处理好。
可他沒想到这件事还是被虞书记知道了,对于这个铁腕女市委书记,杨市长很了解,在她执政下发生如此大的矿难,换成以前估计她已经震怒了,而不只是把他们全部找來,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这么简单,这也是有权利和沒有权利的区别。
但在座的人沒有一个敢小看她的,所以一个个都等着虞书记发话,在官场里,职务高的先发话,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一个潜规则,哪怕是沒有权利的市委书记。
“今天我把话挑明了,你们也不用在瞒我,马王乡发生矿难是实际性的,当务之急是调派救援队迅速赶去,老杨,你曾有处理矿难的经验,你说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虞书记目光冷峻的盯着旁边的杨市长。
谁也沒想到虞书记一开口就不留余地,杨市长脸色自然有些不好看,喝了一口茶,才慢条细理的说:“我不知道书记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据我所知,马王乡确实沒有发生矿难,在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就已经打电话去龙阳县确认过。”
温副市长坐在一旁听到杨市长的话,知道不好,按理说虞书记这样把话挑明,杨市长不应该出现质疑,但他偏偏老神悠哉的说沒有,这就很奇怪了。
连虞书记也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冷道:“下面如果故意要瞒着你,你知道吗,这样的事情在东宁市发生了可不只是一两件而已,老杨,你要是觉得马王乡沒有发生矿难,那你今天就和我去马王乡,如果发生了,我们处理,如果沒发生,那就当作是去视察,你看如何。”
杨市长脸色一变,却突然笑道:“呵呵,虞书记好心情想去视察,那到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尤其是新经济区计划,上面似乎快有批文下來,现在全市都的重心都放在新经济区重启中,可沒有过多的资源利用。”
这回轮到虞书记脸色不好了,话说到这份上,杨市长的意思很明白了,即使马王乡真的发生矿难,他这个市委书记也不能动东宁市任何一份资源,杨市长还拿新经济区计划重启來提醒虞书记,她已经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市委书记了。
“我这个市委书记还沒下台吧。”虞书记脸色冷峻,目光扫了一周,“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共产党员,请你们想想你们入党时的宣誓,如果你们连共产党员最基本的党性都不要了,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虞书记的这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都是大变,谁也沒想到虞书记居然会把话说到这样的地步,完全不给他们留任何面子,尤其是杨市长,沉思的脸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很清楚这次矿难如果曝光会惹來多大麻烦,几大集团的投资都在那个小矿井里,这也是他最大的赌注,真要是被曝光了,他这个市长都得下台,哪怕他在省委班子里有关系,也沒人能保得了他。
虞书记一口死咬着这个矿井,就像是知道了他的合作伙伴以及后续的计划一样,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这里死撑,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也是他和虞书记的角逐。
可杨市长并不知道,虞书记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苍龙打个电话过來,估计她现在压根不知道有矿难这回事。
“党性。”杨市长讽刺的道,“书记,我知道你是抓党政工作的,可你如果说在座的同志都沒有党性,那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凡是求真务实,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听到一个谣言就兴师动众,要是虞书记真要鱼死网破,那好,我杨某人奉陪到底。”
杨市长的强硬让虞书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几个副市长都不说话,只是听着两人的言语争锋。
会议室沉默了,一旁记录的助理秘书都沒想到这个紧急会议会火药味这么重,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两股势力争锋相对的激烈。
“既然这样,那就沒办法了。”沉默了很久,虞书记突然站了起來,有些无奈道,“老温,把我们手里掌握的材料,交给省纪委,省纪委不行,就去北京,交给中纪委,我就不信我还整不死你们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