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门颤抖得有些剧烈……沈笃礼自然也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哭笑不得的虚点他的脑袋,道:“你呀……”
****************************************************叶欢就这样暂时住进了沈家老宅。
随着沈笃礼的大声宣告,老宅内所有的警卫,医生,护士和服务人员都已知道了叶欢的身份,众人略知一些沈家的内幕,都很清楚这个看似平和亲睦,实则暗流汹涌的百年家族,因为叶欢的到来,未来不久的某一天,将会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神仙们要掐架,凡人自是没办法掺和,更不想掺和,如何选择阵营,如何站队,那都是大人物们该考虑的事儿,奉命驻守老宅的这些人连掺和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办?
见神就拜吧,甭管是哪路菩萨了。
于是这些警卫,医生,服务人员不敢怠慢,对叶欢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和职责内的服务。
而那些长辈们,沈家老二已过世,三叔又被叶欢得罪狠了,根本不见他,四叔跟老三穿同一条裤子,也寻了个忙碌的由头一直没出现,老五跟沈笃礼颇为投契,不过他是京城卫戍军区司令,确实是军务繁忙,没能抽出时间见见这位闻名已久的大侄子。
总而言之,叶欢这次回归沈家,沈笃礼没能收获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仿佛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扔进了大海,连一丁点儿的小浪花都没翻腾起来。
这让沈笃礼感到很忧虑。
看来要让全家人认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沈家子弟,恐怕还有一段非常艰辛的路要走。
叶欢呢?
他是什么想法?
事实上,叶欢这几天住在沈家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他妈咋地咋地吧,把二弟硬生生扳弯了,也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愁这些干嘛?住几天了收拾包袱就闪人,这老宅死气沉沉,晚上一过九点便熄灯,偌大的宅子安静漆黑一片,跟闹了鬼的阴宅似的,老实说,叶欢也很不喜欢这个毫无人气的老宅。
第四天,叶欢正躲在沈笃礼给他特意安排的西厢房卧室里玩着网络游戏,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叶欢不由欣喜万分。
刘子成竟来了京城,而且刚下飞机便第一个给他打电话。
叶欢二话不说,穿了衣服便跑出了门,沈笃礼也知道叶欢姓子安静不下来,这几天住在老宅这种毫无生气的屋子里委实憋坏了他,于是沈笃礼没说什么,派了保镖和司机,将叶欢送了出去,让他和刘子成见面。
一个多小时后,叶欢赶到京城机场大厅,见了刘子成,叶欢大笑着上前,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熊抱。
刘子成也笑得非常开心,毫不客气的狠狠捶了他一记。
叶欢深深注视着他,笑道:“我还以为杨素那事过了以后,你不打算跟我联系了呢。”
大仇得报的刘子成仿佛已解开了多年的心结,非常爽朗的笑道:“说的什么屁话!老子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杨素那事儿我还欠你一份情呢,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办,刀山火海……”
叶欢眨眨眼,笑着接道:“……你眉头都不皱,横着心往里凑?”
刘子成眯着眼笑道:“……老子绝不干!真当我傻啊?还人情也不是这么个还法儿呀。”
许久不见,刘子成还是那副潇洒惫懒的江南省第二公子作派,……不,现在他已是第一公子了,杨清风黯然结束了政治生涯后,刘子成的老爹刘亦连得到了一个老天砸给他的意外惊喜,莫名其妙成了江南省的代理省委书记,虽然还挂着“代理”二字,但官场的规则早已摆在那儿,除非刘亦连不长眼忽然得罪了中央某位大佬,否则这“代理”二字很快会被划掉。
叶欢和刘子成相对大笑了一阵,然后叶欢便拉着他上了车,飞快驰入城内。
叶欢混迹市井多年,自然眼力不错,他看得出刘子成有话跟他说,这回来京城恐怕也有他的目的,叶欢最近跟着沈笃礼多少养出了一些城府,当下也没问,进城之后拉着刘子成进了最豪华的饭店,二人找了个隔音的包厢,命保镖们守在门外,二人点了菜之后便兴高采烈的喝起了酒。
这顿酒颇具中国特色,二人天南海北的闲扯,就是不说一句正题,叶欢也沉得住气,笑眯眯的不停劝酒布菜,直到两瓶五粮液下肚,二人仍旧扯着废话,嘻嘻哈哈喝得没心没肺。
最后……二人同时醉了。
男人醉了自然要干一些出格的事儿,找小姐,骂领导,掏心窝,疯癫大笑或痛哭流涕,各种倾诉,各种豪迈,各种丑态……叶欢和刘子成自然不例外…………………………早上的阳光刺得叶欢眼睛生疼,叶欢揉着脑袋,呻吟着坐了起来,睁眼一看,南乔木正一脸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瞪着他,艰难的扭头扫视,叶欢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布置非常奢华的宾馆里。
“好疼啊……”叶欢痛苦呻吟道:“……不是跟刘子成那家伙喝酒来着吗?怎么躺这儿了?”
南乔木无奈的叹口气,纤手轻轻帮叶欢揉着太阳穴:“还疼吗?”
叶欢苦着脸道:“疼!全身上下都疼,脸也疼……”
抬眼看到房间里正对着他的镜子,叶欢睁圆了眼睛,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啊——我脸怎么又青又肿?妈的!谁他妈趁老子喝醉了揍我来着?”
南乔木看着叶欢,又气又恨又好笑,不知该狠狠敲他一个爆栗,还是心疼他这满头满脸的伤痕。
“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吗?”南乔木使劲板着俏脸问道。
叶欢呆了一下,接着惊骇万分,当着乔木的面,他拉开了裤子,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菊花,颤声道:“……姓刘的该不会是把我歼了吧?我记得他不好这一口呀……”
南乔木翻白眼儿:“…………”
叶欢见她不答话,于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惴惴不安道:“……难不成是我把他歼了?……我也不好这一口呀!”
这也怪不得叶欢,男人喝醉了犯错,责任一般都该归咎在不安分的二弟身上,可昨晚包厢里只有俩男人……南乔木见叶欢越猜越离谱儿,终于忍不住狠狠敲了他一个爆栗,通红的小脸憋着笑,气鼓鼓道:“你还好意思问!昨晚你们到底喝了多少?知道你这伤痕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你记不记得你和刘子成后来喝多了打了一架?”
叶欢大惊:“我和刘子成打架?不可能!我俩关系不错呀……”
“鬼知道你们男人喝多了到底在想什么!你的保镖告诉我,昨晚你们喝醉了,已准备回宾馆睡觉,结果你要去买单,被刘子成拦住了,他说他来买单,你不乐意,非要坚持自己买单,你们就这样争了起来,争着争着,你们就在包厢里打架了,保镖们听着里面动静不对,推开门一看,刘子成正骑在你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揍你……”
叶欢惊骇的睁大眼,嘴巴却紧紧抿住,脸色已涨成了猪肝色。
南乔木嘴角微勾,道:“……你的保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套句相声《关公战秦琼》的词儿,他们那脾气哪管什么人呀,见你受了欺负,自然一涌而上,把刘子成拉下来便是一顿狠揍……”
叶欢抿着嘴,脸都绿了:“…………”
南乔木瞧着叶欢发绿的脸色,憋着笑悠悠道:“……现在刘子成正躺在医院里,满脸的鞋印子还没洗干净呢,你要不要探望一下他?”
叶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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