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景帝遣内监送到天牢里的,不过被清王的暗卫夺了过来。
那些没有完成安景帝命令的内监们已经回宫了,这会儿安景帝肯定早就知道了天牢里发生的事,但是至今没有什么表示,这就代表着安景帝已经默认了允许清王亲自来处置霍祁彻。
霍祁彻看着拿着毒酒走进来的清王,刚刚还麻木的心又一次跳动了起来——带着心慌。
清王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他虽阴毒,可却不是个喜欢自残的,可受不了清王逼供的手段。
此刻他看着清王一步一步走来,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又一次涌了上来,下意识地朝身后挪去。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什么?”霍祁彻惊恐地看着清王的动作,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难看。
宫里的毒酒一般是见血封口,发作极快的,可霍祁彻看着清王那杀意翻凌的脸色,直觉清王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果然,清王看着霍祁彻惊恐的目光,勾了薄唇嗤笑一声,然后在他的目光中,将手中酒杯倾斜,顿时毒酒浇地,发出滋滋的声响。
霍祁彻愣愣地看着被浇在地上的酒杯,随着一声“咣当”酒盏坠地发出的声响,他也跟着颤了颤,脸色惨白,看向清王,仿佛看到了阴曹地府里来的阎王。
“你……到底想干什么!”霍祁彻的神经已经被崩到了极点,他激动地盯着清王,只恨不得现在立刻撞到墙上一死了之。
只可惜,现在的霍祁彻早就没有了把自己撞死的力气。
清王冷眼看着他,冷冷道,“做什么?自然是报仇。”
“我与你……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霍祁彻看着清王眼底闪烁着的凌厉,沙哑的嗓子发出了近乎崩溃的狂吼,“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霍祁彻觉得,他可真的是惹上了一个疯子,明明高冷淡漠,万事不染的人,怎么就这么睚眦必报,疯子似的,咬上了就不松口了!
从当初在岐昌的严刑拷打,到这一路以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的折磨,霍祁彻觉得不如一死了之,可惜,清王的手段实在高,让他没有自尽的力气,更令他崩溃却没能疯了。
甚至霍祁彻自己都恨自己,可真是抗刑,竟然还意识清醒着,若说这其中没有清王的手段,他可不会信,一个正常人被折磨了五个多月早就疯了,他可没有那什么见鬼的意志。
清王看着霍祁彻这狂躁无辜的模样,深眸眯了眯,“没什么深仇大恨?要不要本王帮你回忆回忆,你是怎么对本王妻儿的?”
“暗四!”说完,清王冷冷低喝了一声。
随即,暗四从幽暗的甬道中现出了身形,手中赫然捧着一跳小孩手腕粗的漆黑蟒鞭,在火把的光亮下闪烁着冰冷的幽光,通体诡黑,不知浸染了多少鲜血。
暗四将蟒鞭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清王的手中。
霍祁彻看到这一幕,顿时就知道清王是想干什么了,他惊恐地手脚并用向后爬着,一边不可置信地冷笑摇头,“霍祁墨,你一直揪着我不放,就是因为这点见鬼的小事?我是对你的小王妃动过手,可她好好的,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用得着你这样吗?”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