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帝赶紧见缝插针道,“那便罢了……”
还没说完,就见清王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安景帝的眼皮一突突的。
清王打断了安景帝的话,“这怎可?陛下难得有雅兴,这民间虽说不大安全,但行宫里是安全的。陛下德名远播,岐昌的官员豪绅可做梦都想为陛下效劳呢。”
清王看着安景帝变了的脸色,突然拔高了声音,压住了安景帝想要开口插话的声音,“如今陛下这小小的愿望,想必于他们而言,不怎么费事。臣这就找人给他们传话,相信不用半个时辰,陛下的行宫就热热闹闹。在行宫里与民同乐,既安全又舒服,可不是极好?”
说完,不等安景帝的制止,就招了人近前,作势要开口吩咐。
安景帝这会儿可真是急了,清王这混蛋崽子,真是什么损招都能想得出来,这话若是传了下去,那他还能有什么清静可言?
岐昌的地方官正愁没机会在他面前露脸呢,得了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一想到天天有人带一群布衣百姓进宫与他逗趣,安景帝的脑袋就嗡嗡的。
勤政爱民是一回事,耐着性子与百姓说话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出来走走,与人交谈,那是体察民情,把人家弄进宫来,巧言令色,那就是好大喜功了。
安景帝老脸乌黑,一把拽了清王,“胡闹!”
清王回身,似笑非笑地看了安景帝,“怎么,陛下不是要‘与民同乐’吗?”
安景帝看着清王那张清冷的俊脸,只恨不得赶紧把这只小狼崽子养熟了,然后吊起来抽死,真是气死他了。
最终,还是安景帝先服了软,黑脸瞪着清王,咬牙切齿地说道,“朕这就回宫,你可满意了?”
清王挑挑眉,自然不满意,不过他日后有的是法子让给安景帝找堵,这会儿他只想赶紧把安景帝给打发了,他好去舒舒服服地抱着他家软乎乎的小蠢兔赏灯。
于是,清王顺势而下,拱手道,“臣恭送陛下。”
又是一个“臣”,听在安景帝的耳中刺耳无比,一声声如箭,声声扎心。
安景帝黑着脸走了,门口自然跟着安景帝的内侍,顾长德和方建常,清王还遣了两个暗卫跟着,一是防止有人刺君,另外主要是看着安景帝,让他老老实实回宫,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然后,清王站在只剩他一个人的雅间里,亲眼看着安景帝被护送着往行宫那方向走去,然后他也转身回了隔壁,有他家小蠢兔的房间。
这边,秦贵妃被清王送进房间时,某只吃饱喝足的小妞正伏在窗框上,看着远处河上耀星流转的花灯,粉嫩的脸蛋上洋溢着恬静软笑,岁月静好悠然流淌。
刚刚掌柜的是到清王耳边说的,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秦贵妃一进门就瞧见了这一幕,心里也跟着不自觉地恍惚了一下。
清梨这些年长开之后,跟颜嫦长得不算十分地像,只有五六分,但侧颜却与年轻时候的颜嫦极像,灯光明灭之下半露的那眉眼神色,恬雅气质,还有那一湾浅浅淡淡的小梨涡,可爱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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