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彻最后一丝希望被浇灭了,他撤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睛直勾勾地往外看,不信地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如今往这里的几军我都派人盯着了!根本没有能在明早之前抵达的!你骗人!”
清王嗤笑一声,“岐昌离清州这么近,本王为何不用一贯用顺手的自己人,偏要跑去用外人?”
清州是个边塞扼要,周边各军若要进攻中原,都免不了会走到清州下辖的边疆禁线。
这些年,清州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未断过。
清州铁骑,都是跟着清王在沙场上磨出来的精锐,与中原这些小打小闹,未真正厉过战场磨砺的守备军、护城军、巡防军对上,说是以一敌十都不为过,可堪令人闻风丧胆。
魏清墨带军刚至,就已经将余下数万的奉顺军缠斗得不能脱身,很快就将其压制住了。
霍祁彻听到是清州大军的那一刻,他眼里刚刚升起的兴奋狰狞的火光,顿时就被绝望浇灭了,但是他犹不死心,“不……不可能……清州还有徐九温呢!徐章可是狗皇帝的人,狗皇帝对你如何猜忌!徐章不可能让你不动声色地带人出清州的!不可能!你骗人!”
霍祁彻的话,还没等清王有什么反应,一旁的安景帝脸色倒先难看了起来,摔了茶盏到人跟前,大斥“闭嘴”。
一开始霍祁彻还没反应过来安景帝这是忽然发什么疯,不过待他一抬头正好看到,安景帝斥完他后,下意识地朝清王看过去,他才明白自己这是无意识之中踩了安景帝的痛脚了。
冷落了人家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只有恶意猜忌打击,如今被人家救了,得了人家好处,想拉拢人家了,能不忌讳旁人拿他之前对清王的态度说事吗?
若不是时候不对,霍祁彻真想好好讽刺安景帝两句。
安景帝自己也脸上难看得很,他现在只恨自己从前是怎么有眼无珠,又狠心冷血扔了清王一个人在清州,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二十多年,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他之前对清王只有猜忌打压,让他连胡扯都没法厚着脸皮跟清王扯慈父之心。
安景帝重重叹息一口,恨不得锤自己两下。
清王冷眼看着到现在都不认命的霍祁彻,讽刺一笑,正要抬手让暗四把人堵了嘴拖出去,就见暗五闪身进来,单膝跪地,“主子,九温公子遣人来。”
霍祁彻听着暗五的话,瞳孔一震,僵硬地转头看向了暗五。
不止霍祁彻,安景帝也是浑身一震,心底却是不相信的。
徐章十六岁就到了他的身边,这在他身边待了六七年,说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也不为过,安景帝这么多亲信里,待徐章是最亲的几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教养,连他屡次莫名与魏长风过不去,安景帝都没过于责罚。
徐章背叛他,入了他人麾下?
安景帝无论如何都不信,一是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二也是清楚徐章孤傲的性子,绝不会轻易被任何人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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