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徐兰一直追问中,那小婢已经把她听见的事情都告诉安徐兰了。
清梨扶着肚子被云琅和云簌搀着坐下,看着安徐兰这样紧张,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清誉,赶紧替哥哥解释道,“哥哥为了保持理智才划伤自己的,所以安姐姐你放心吧,哥哥绝对没有对姐姐作出什么逾矩的动作的。”
魏清墨这会儿已经站在门口了,不过不同于旁边的清王,清王只是担心他不在清梨的身边,所以守在外头的,魏清墨却是有些担心安徐兰。
这件事说小对于男人来说确实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屋子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俩人还都衣衫不整的狼狈,而且那屋子里还有助兴的迷情药……
魏清墨蹙了眉,拇指无意识地搓着他的衣袖,静静关注着安徐兰的反应言语,冰眸幽深,似乎在滚动着什么思绪。
屋子里头的人并不知道清王和魏清墨都守在门口,安徐兰听着清梨的解释,头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自个儿的清誉,而是那种情况下,魏清墨竟然不惜划伤了自个儿也不愿伤害她……
若是在京城,换做了那些公子哥,他们一定不会拒绝,更不可能想着她而在这种事情上委屈了自个儿,甚至还伤害了自己,他们只会既然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那又怎好推却?
事后,还义正言辞地说是女人先勾引的他,甚至谴责此女放荡娼妇,不配为人正妻。
偷着为妾,在大懿,无论是哪家的世家贵女,但凡沾上了这种事情,那都只有为人贱妾的下场,即使其实并没有成,甚至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但是男女共处一室,有些事情谁说得清楚?女人就是脏了,脏了的女人不配为正妻主母,只能沦为媵妾。
想到为人贱妾……安徐兰不禁蹙了眉,手抓紧了被子。
这时候,安徐兰终于想到了自个儿了。
“我……呵,兴许这就是天意吧。”安徐兰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兴许我天生就是做妾的命吧。”
清梨看着安徐兰这样,心疼极了,赶紧抓了她的手道,“安姐姐放心,我哥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对安姐姐做的!我可以给安姐姐保证!而且今日的事情,殿下和哥哥绝对不会让它传出去的,安姐姐你别担心呀!”
安徐兰摇摇头,“不,梨梨,你自小长在宫里,你不懂,这种事情是我一生都除不去的污点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可以嫁为人大妇,可只要有一日这东西被人家翻出来,或者我自个儿午夜梦回时不安露了馅,我都是会被婆家休弃的,没人会要我的……”
在京城里,但凡有贵女不小心沾上了这种事情,不得宠的庶女便被家里狠心浸了猪笼,或者直接绞了头发送进山上姑子庙里去,得宠的姑娘,家里也只能忍痛送进宫里当个女官,孤老一生……
“我娶你。”
魏清墨淡淡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
安徐兰听见了魏清墨的这句话猛地抬起了头,刚刚已然神采尽失的凤眸忽然就又重新有了神采,惊讶地看向了门口,一声惊愣。
清梨也讶然地往门外头看了一眼,她也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或者说,她可从来没想到哥哥给她找的嫂子竟然会是……安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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