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强也早被元福给拖走了,这下,胡同里可终于清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一个碍事的——元姒今。
想到元姒今,就连清王都眉头皱起,嫌恶地紧。
而此时,从前只要有清王在则目光必粘着他的元姒今,今日却只在清王刚刚出现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被一抹骤亮的闪烁引去了视线。
元姒今被晃了眼睛一下,立马顺着光亮地方看了过去,不过漆黑中,却只看到了清梨的那对小短腿。
元姒今确信刚刚确实看到了一个极亮的东西,她甚至忽视了旁边与婳儿说话的清王,就一直紧盯着清梨的腿脚。
果然,在白骜与清梨玩闹去咬扯她的裙子时,清梨露出了脚踝,脚踝上带着的小铜牌露了出来,在皎皎月光中又泛了两道闪光。
元姒今看清了那个铜牌,顿时眼睛一眯,闪过算计阴鸷,脸上被白骜吓走的血色也渐渐地回来了,包括眼底的阴狠毒辣,也涌了回来。
清王打发走了柳桐竹和婳儿两人后,便把目光放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元姒今身上,正好看到了她盯着清梨脚裸的那一幕。
清王深眸一眯,眼底涌上森然杀意,冷着脸,瞥了如此仍不老实的元姒今,动了薄唇冷冷道,“本王说过了,让你住到西院去,不止是元姑娘听不懂话,还是在这军营里,元姑娘想违抗本王的命令,试试本王这军营的军法?”
元姒今回神儿后对上清王杀意翻滚深眸,心里顿时一个激灵狠狠一惊,瞳孔一缩,立马收了眼中的一切情绪,低头避开了清王的视线,扯了扯唇角,柔声道,“姒今不敢不听!姒今中午来这儿时落了些东西在这儿,就是过来取一趟的!”
清王听着元姒今慌乱惊恐的声音,淡淡收回了压在元姒今身上的视线,讳莫如深地沉沉看了她的头顶一眼,沉声冰冷道,“取完了便可以走了,入夜军营中便不能随处走动。”
说完,清王撂下这一句话后,便唤了一声恨不得把自个儿黏到清梨身上的大白骜,一边从白骜的爪子下揽过他的小妞妞,一边黑脸冷冷地瞪了白骜一眼。
白骜被清王黑脸厉目瞪了一眼,吓得它一只肥硕的白虎硬生生学了往日肥鹌鹑元福的动作,麻溜溜地松了口爪,赶紧放开了清梨。
而后它在清王依旧严厉不善的目光中,灰溜溜极乖地趴在了地上,只抬起了一双虎某眼巴巴地瞅着清王,嘴里还发着呜噜呜噜的声音,似是在求饶一般,可怜极了。
清王冷眼看着面前的大蠢虎可怜兮兮地给他求饶,他蹙眉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一转头,竟发现某小蠢兔也正巴巴地瞅着他,眨巴着乌泱泱的水眸子,那委屈死了的小模样,简直跟地上那只如出一辙!
难怪,他从前一直觉得这小混蛋做错事求饶时的小模样让他似曾相识,却每每想不起来是在哪儿瞧见过!
清王瞪了一眼地上把他的小妞妞带坏了的白骜,弯腰把小妞抱进怀里,抱着她走进了小院,身后还跟着一直灰溜溜夹着尾巴的大白虎。
元姒今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只虎如此听清王的话,除非是清王的吩咐,这老虎怎么会忽然攻击她,而且没有任何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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