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眼神微动,薄唇温润勾起,大手摸了摸清梨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看了纸鹞道,“元先生那儿你们先不必回去了,日后搬去西院。日后还在膳房做活,若再惹事,本王会立即将你姑娘遣返,听明白了吗?”
不、不用禁足了?
纸鹞一时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震惊地抬头,对上清王冰冷阴沉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立马叩首谢恩。
“行了,西院那边的屋子本王让人帮你们收拾收拾,今儿夜里就搬过去。今日起你们就只能在这儿待着,哪都不许去!”清王冷脸吩咐。
只要不将他们遣返,纸鹞便都是感恩戴德地应下。
清王扫了一眼跟丢了魂神儿似的元姒今,目光往她红肿不堪的脸上转了一圈,蹙眉道,“行了,军医已经候在外头了,带着你主子去给军医瞧瞧吧。若再有下一回,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军法处置了。”
“是!是是!”纸鹞一听有军医,更是喜出望外,连忙叩首,然后便起了去搀起了双目空洞木讷的元姒今。
膳房耳房里有个地儿,平日里用于元福这种高位大太监来传令时歇脚用的,在府里元福这等主子身边的大太监都是时常用的,不过在军中,连官家子弟都不敢拿架子,何况元福这些太监呢?
所以这耳房已经空了许久,不过这会儿清梨和元姒今来了,估计日后便不会再空着了。
清梨刚刚来的时候张婆子已经让人把这个耳房重新收拾了一番,只是清梨一直没有拿大用过,这次倒是元姒今受了责,这儿才派上了用场。
纸鹞把元姒今扶到了耳房中,扶她坐到了矮炕上,军医便立马提了药箱走了过来。
另一边,也有小太监得了清王的话去把元先生请到了耳房中。
这边,清王把元姒今打发走了,便低头扫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元福。
元福这肥鹌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他这会儿在清王冷冷凌厉的视线瑟瑟发抖,只觉头皮发麻,身上如压万斤巨石,一时间威压都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不过清王却丝毫没有让元福起来的意思,今日之事,说白了若是元福没有自作主张应下元姒今所求,自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的发生。
“你可知罪?”清王御下极严,这次是因着元福糊涂才差点酿成大祸,声音自然比刚刚对元姒今时还要冰冷严厉。
元福听了清王的话肥身子狠狠一抖,颤颤着赶紧回道,“知错知错!殿下奴才知错了!元姑娘来找奴才时说想做起事来方便,所以想求个方便。奴、奴才只、只想着不过是个虚职,虚职……”
“你以为她不过是胡乱折腾两下,觉得无趣就罢手了?还是你觉得她是个有分寸的,有了权力还能看清大局,不会胡闹?”清王听着元福的话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要不是怀里还抱着个小妞妞,只怕会直接上去,一脚把元福给踹翻了。
元福听着清王厉声叱骂也是汗流浃背,一时间只想给当时的自己两个耳刮子,他当时只是想尽快摆脱元姒今,所以敷衍似的便胡乱同意了她的所求。
若是当时稍微耐下心来细听听,往深了多想想,哪会有今日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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