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她都没得选了,也不可能回府了,只能去到清王的身边。到清王跟前,她就是真的安全了。
一想到要去找清王,小妞脚下的步子更是轻快了起来,甚至都隐隐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万强看着前头小妞那得瑟的小熊样,阴沉着脸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可从来没见过像这小妞小人得志的这么明显的了!却是不招人厌的小人得志。
万强摇头无奈一笑,脱口要出的笑骂被他咽回去了,反正每次他骂完小妞非但没有解气,反而更气闷了,还是歇歇嘴吧。
不过,乐极之时则往往易生悲。
就在清梨高高兴兴地迈着轻快小步往外走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暴喝。
“站住!”
这可谓忽然之变,心虚的清梨听见了这声叫停,登时脸色就变了,急忙朝那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
他们现在已经走出牢房很远了,正走在一条漆黑无人的街市上,而这声厉喝叫停便是从他们正前方传来的。
路上黑,两旁将士手里的火把光影明灭,清梨一时间看不清对面来人的面容。
不过,虽然那声暴喝在安静的街道上如惊雷乍起,可徐九温却没有任何停步的命令,领着他们的将士们便也充耳不闻地带着他们继续前行。
“站住!老夫叫你们站住听见没有!徐九温!你个混账东西,谁准你在老子的地方上抢人的!信不信老夫直接捅了你的军营!这里是清州不是你们京城!谁给你的胆子在这撒野?”
那人见徐九温的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登时气恼大怒骂,随着他中气十足的暴喝,还有一声刺耳的长戟入地的声音。
这一下,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徐九温才悠悠地“吁”了一声,马蹄声停,随着徐九温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跟在他后面的副将也朝后面大喝一声,“停——”
有了徐九温的命令,这些人方才停了下来。
停下的队伍便变得紧凑起来,火把也移近不动了,这一下,清梨顺着攒聚在一起的火把,才看清了来人。
应该是刚刚牢头口中所说的“清州衙门里的人”,来人也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披坚执锐,正弯腰从旁边的地上拿起把他发怒插在地上的长戟。
徐九温看着对面怒目圆瞪的徐可昌,薄唇淡淡勾起了一个弧度,拱手颔首,谦谦温润,“您便是守城的徐可昌徐大人?晚辈徐章,见过徐大人。”
“徐九温!别给老子整这些没用的!你这是做什么?”徐可昌一听就是个暴脾气,大半夜的听见此事,直接带着一队人马执戟杀来,对着徐九温就是怒吼大喝。
对上大怒暴躁的徐可昌,徐九温依旧温润笑着,仍守着谦谦君子礼,拱手温声道,“大人息怒,晚辈奉皇上之命弛疆援清州,驻守清州边城,不过这一路上兄弟们总多少有些不能跟下来的。”
说着,徐九温还故作叹惋地长息一口,才对上徐可昌的目光继续道,“晚辈瞧着这人这么少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好瞅着贵狱人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故才征用一二。徐大人不会连这些人都不舍得借给晚辈一用吧?”
火光下,徐可昌看着徐九温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络腮胡抖着,恨不得直接上前给他一戟,“就算你想以囚填兵,可你可有与我商量告知过?为何不白日来而非得半夜过来?你这可是君子所为?”
徐九温对上徐可昌讥讽的目光,依旧轻笑着面不改色,“徐大人您也是行军之人,您合该清楚的,咱们这行军总是赶时间的,晚辈偏偏就赶在晚上到了您这儿,明儿一早还得上路,也只能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徐可昌糙人一个,哪儿能说得过徐九温这笑面利嘴,执戟指着徐九温气得手都抖。
可徐九温依旧不紧不慢,温笑仍然,“而且晚辈这时候过来,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半夜地去吵了徐大人的好梦。尤其是想着这种事情,大人有什么可不允诺的?故而晚辈只让人留书一封,以便您知晓。”
说着,徐九温接过副将递上来的一纸书信,亲手递交给了徐可昌。
前头,徐九温正跟清州守城将领徐可昌周旋着,而清梨他们在后面也没闲着。
碍于旁边有将士守着,清梨和万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交流,所以两人还是用了唇语。
不过,这可难为在某小蠢妞了,清梨真是借着火光仔细看了好久,才勉强看出了万强跟她说的意思——徐可昌是清州守城将领,乃清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耿耿,此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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