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了这个削瘦的身影之后,清梨的心底生出了一股极大的不安。她紧紧攥着柳桐竹的衣裳,又怂着小兔胆,往她身后缩了缩。
“劳烦带路了,你在外头等着便是,杂家自个儿进去。”尖细阴冷的声音悠悠地在安静的大牢里响起,从隐隐约约的影子中能看到,来人给了牢头大赏。
听到这个声音,清梨立时浑身一震,如见鬼魅一般,瞳孔狠狠一缩,惊恐地瞪着水眸盯着门口。
“诶诶!好嘞!”牢头得了好处,二话不说立马就退了出去,还吧大牢门关上了。
大亮的光线顿时便没有了,牢房顿时又陷入了阴森昏暗之中,阿春狰狞的面容也被清梨看了个清楚。
清梨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人会是阿春,她只觉一时间好像天塌了一般,小手抖得都快抓不住柳桐竹的衣裳了。
万强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咬着后槽牙,看着阿春恨不得上去生撕了他。但是,有牢门阻隔,万强只能阴狠狠地盯着阿春,心里啐骂。
阿春没走两步就对上了万强的阴鸷目光,他眯了眯眼,轻蔑一笑,常年挂在脸上的谄笑早就没了,竟然看习惯他谄笑的万强一时觉得此人陌生至极。
看习惯阿春满脸媚笑的不止万强,清梨和温行也都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阿春,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阿春本就阴鸷的面容此时已经爬满了狰狞,在万强愤恨的目光中,他得意洋洋地在牢里环视了一圈。
找到了清梨,阿春的嘴角立马噙起一抹冷笑,狠如阴曹鬼魅,一步步朝清梨走去。
此时,牢房里的众人都醒了,百无聊赖的囚徒们都盯着阿春的动作,期待着一会儿的大戏。
“哟,瞧瞧这是谁啊?奶糖公公……啊,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叫您夫人啊?哈哈哈……你能逃到哪儿去?”阿春走到了清梨的牢房前,蹲到了清梨的跟前,看着她惊惧害怕的小模样,得意狰狞地大笑着。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清梨对上阿春的阴狠目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又往后缩了缩。
“哈哈哈……杂家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阿春笑得狂妄得意,看着清梨怂溜溜的小模样更是心情大好,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扯出一块令牌,放在清梨的眼前摇了摇。
清梨看着眼前熟悉的令牌,赫然就是万强让将领送给徐大人的那枚王婆子的令牌!
“怎么会在你这儿?”清梨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水眸惊恐地大睁着,惊颤颤地看着阿春。
“你觉得杂家会让那个将士拿着这个令牌找人来救你吗?”阿春讥讽地看着无助绝望的小清梨,眼底的凶残大笑更是肆意。
而此时最气愤的自然当属万强,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块令牌竟然会被阿春拦下,他看着此时的阿春,看着他对清梨的得意恐吓,气得眼底充血,阴声恨骂,“阿春!你这孙子!枉杂家把你当兄弟那么多年!你竟是这么个下贱玩意!杂家还不如养条狗!”
阿春听见万强的怒骂脸上的笑瞬间就阴鸷下去,他转头看向万强,略收了收脸上的得意狂肆,脸上涌上几分高高在上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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