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这才反应过来冯婆子这是脸皮子又薄了,立马忙不迭地点点头,还不忘陷了小梨涡,讨好地朝冯婆子笑笑。
这会儿,又是往日的小怂狗腿奶糖了。
冯婆子撑面子一般,夸张地嫌弃翻了个白眼,转头就拿了今儿要择的菜,故作无事地坐到门口择了起来。
清梨见冯婆子确实没大有什么事,才收了悄悄担忧的目光,转头气鼓鼓地到案板前做起了小点心。
……
两刻钟后,清梨一盘盘猛兽吃草图就做好了。
今儿小奶兔忽然聪明了,一只兔子都不做,全是老虎狐狸狼,让清王看着咬去吧!
做好后,清梨乐呵呵地挽着一个四层高的大食盒就往清元楼走去。
不过,清梨走出小厨房,还是先偷偷摸摸蹿去了王婆子的安清堂——她得先把身上的荠菜味裹胸换了。而且,什么“清王着急”、“发火”?他是着急欺负人吧!
于是,气鼓鼓地小蠢兔毫不犹豫地就拐进了王婆子的屋子。
但是王婆子不在,连蕉叶也不在,只有一个洒扫看门的小太监在,他认得清梨,也没拦着。
清梨有些疑惑,今儿早晨王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刚也没在小厨房见着她,屋里也没有。
清梨心里疑惑,不过动作却不慢。
她放下了食盒子,关上门关上窗子,极熟悉的打开了王婆子的柜子,翻出里头被王婆子收进来的干净裹胸,换下了身上的荠菜味裹胸。
换上了干净的裹胸,清梨也不用为了压味套上那么多件衣裳,她把里头的那几件衣裳一并脱下,叠好后放到了王婆子的床底下,然后又给王婆子留了封信,告诉王婆子这衣裳的蹊跷。
走前,她又怕洒扫的人把她的衣裳拿去洗了,还特意留了个字条铺在衣裳上。
弄完之后,顿时浑身都舒服了的小人儿,才慢悠悠地挽上了食盒,迈起小短腿往清元楼那边走去。
……
快到后院的主子们去锦颜堂请安的时间了,不过请安是主子们的事,对奴才们来说,这个时候是吃饭的时辰。
所以清梨去清元楼的这一路极清静,基本瞧不见一个人。
大白天的,清梨一个人走倒是不怕。但是今日,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像是有人盯着她似的,走两步就不禁停下了步子,回头瞅一眼。
五月的清州,许多花都吐了花苞,杨柳依依飘摇,安静芬芳,卵石小路清静无人,似乎一切都是错觉。
清梨水眸子眨巴了两下,见没人,还是转回头又重新迈开了小步。
不过,这一次,清梨一转头视线里却直接撞进一个人影。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是个人影,眼前便是猛地一黑,直接被兜头套下一个黑漆漆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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