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晴荷他爸,算了吧,老孙家上面有人,惹不起的!”恰如晴荷所料,大柳村的确出事了,而且出事的正是她家。
乡亲们正在劝着她老爸晴大虎呢!
晴大虎夫妇都是厚道人,在村里也便很有人缘,因此即便那老孙家牛哄哄的,大家不敢得罪,但还是会小声劝说晴大虎,免得他一脚踢到硬石头,吃了亏。
“那可不行,其它事情都可以商量,这事不行,这酒窖还是我爷爷在的时候弄的,快一百年了,哪能说让人家占了就让人家占了!”老实巴交不代表没脾气,平时好说话,但要是被人戳到痛处了,也会发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晴大虎的痛处就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在乡村,没儿子就相当于是断了香火啊,所以这事一直是晴大虎的心病。
但隔壁孙常发刚刚就拿这事来刺激他了。
说他没儿子,要酒窖干嘛,女儿迟早是人家的,又不能呆在家里帮他看着酒窖,难道他准备把酒窖带进棺材吗?
这把晴大虎给气的,他没儿子怎么了?这年头家里只有丫头的不是多的是吗?
没儿子就不能有酒窖了,这叫什么道理?没儿子就得把酒窖送给孙常发这种王八蛋?门都没有。
老孙家上面有人怎么了,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要不就给他吧,你一个人也喝不了那些酒,不是吗?”晴荷她老妈姚腊梅也跟着乡亲们一起劝说晴大虎,尽管这事也让她来气,但有什么办法呢,晴为小姓,别说是在大柳村了,在整个铜牛镇,就这么一家,家里祖祖辈辈又都是耕田的,所以不但是上面没人,就连村长这么屁大的官,老晴家都没出现过。
这还怎么跟老孙家较劲啊,人家儿子是镇办公室主任,女婿更是淮畔县副县长,多牛,亲家是这一代的名门之后,聂家第十代家主聂通,县长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怎么斗?
而老晴家呢,目前唯一体面一点的人物,无非就是大丫头晴荷在外交的男朋友,丰清扬,连市局局长都卖面子的大人物,可是他们俩还没结婚呢,怎么好意思屁大点的事就把人家找过来?
再者说,晴大虎夫妇一直觉得晴荷能找上这样的男朋友,很不容易,说难听点,那就是晴家高攀了,丫头本来本钱就不多,家里还给她添麻烦,那她在人家那边不是更加抬不起头嘛!
更何况,丰清扬的能量在滨湖市,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人家来这里还不一定能发上力呢,何必要给人家添麻烦,毕竟人家在名义上只是一个大学老师,又不是市长,要是市长的话,那就好办了。
“不给,打死也不给!”晴大虎冷哼了一声,然后迈步进屋了。
“老爸,你又在家搞什么?”这个时候,一辆别克凯越呼呼的进村,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男,肥头大耳的,梳着油亮的背子头,嘴里叼着香烟,冲四平八稳的坐在老孙家门口的白色背心老头喊到。
他就是孙常发的儿子孙喜,铜牛镇镇办公室主任,在镇里算是大官了。
“孙主任……”因此见他下车了,不少人都是笑嘻嘻跟他打招呼,打个照面,曰后去镇里办事方便一些啊!
“嗯!”对此,孙喜只是点了点头,区区芝麻官,派头不比市长、省长什么的小。
“能有啥事,我在屋后挖了个酒窖,晴大虎非说我占了它的酒窖,你说这事闹的!我说我儿子、女婿都是人民干部,我让一步,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人,所以我决定给他五千块钱,让他把酒窖卖给我,结果他不同意就算了,还骂我,真是气死人了!”孙常发煞有其事的说到。
实际情况是,他挖了个酒窖,然后把晴大虎的酒窖包了一大半起来,如此,晴家的酒窖就几乎成了他家酒窖中的酒窖了。
不是他没事闲得慌,非得找晴大虎的麻烦,而是晴大虎家的酒窖很好,也不知道晴家老长辈们是怎么发现那块地方的,酒窖浑然天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坑,里光外滑。
最主要的是,那石头竟是这山村极为罕见的水寒石,藏酒的功效那叫一个好,因此老晴家每年酿的酒,不但在村里是一绝,在整个铜牛镇乃至县里都是一绝。
所以老孙眼馋啊,跟晴大虎软磨硬泡好几次了,想买他那个酒窖,但是晴大虎不肯,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主意。
“还有这种事?大虎叔怎么这样,屋后面的地又不是哪个私人家的,大家都可以挖酒窖嘛!”孙喜发飙了,虽说他知道老爷子的把戏,用自己的酒窖把人家的酒窖包起来,那久而久之,人家的酒窖不就成自己的酒窖了嘛!但他觉得这事不过分啊,自从他当了主任之后,老孙家找人要东西,谁敢不给的?只是找老晴家要个酒窖而已,晴大虎就这么不给面子,这是不拿他镇办公室主任当干部啊,这还了得?于是他迈步走到姚腊梅跟前,吐了一口烟圈,冷冷的笑到,“婶子,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五千块,这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乡里乡亲的,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大喜子,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家酒窖要是把我家酒窖包起来了,我家酒窖就没用了啊!”姚腊梅倒是想让步的,但是一想到晴大虎已经上火了,这事恐怕没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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