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你徒弟的电话。”柳景辉进门喊了一声。
“打的你手机吗?”江远有点奇怪。
“他有几个案子拿不到证据,问我想办法。”柳景辉回了一句,再道:“这几个案子弄完,他那边就基本完事了。”
“张雷相关的涉案人吗?”江远这两天都在闷头搞法医植物学,跟进案件的事都是交给柳景辉的。
“对,应该是抓的差不多了吧。”柳景辉说着将手机递给了江远。
江远接手:“我是江远,开了免提。”
“师父。”庞继东的声音略带惊喜,且笑道:“我这边想给您汇报一下,张雷所在的组织全员都已被抓获。”
江远的脑子转了一下才理解过来,道:“张雷是受害人……你们是怀疑他们内部斗争导致的命案吗?”
50多岁的庞继东笑了:“师父你着相了。他们这个组织叫缤人帮。是有典型特征的有活力组织,此前不知道或者不确定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又是涉及到命案,肯定是要给一锅端了的。”
他这个逻辑,要是从单纯的语言来看,肯定是不合理的,但如果从一个更高的维度看,那就非常合理了。
中国的法律讲究的就是事实,干没干?是不是?这是关键,关键内容以外的事情,都属于细枝末节。
落在张雷所在的这个团伙组织里,虽然就单纯的命案来看,张雷与该团伙是受害人,但往上一个维度,庞继东所代表的刑警支队,才不在乎你是受害还是加害,只要确定你有刑事问题,抓就是了。
“这样的话,抓了多少人,有线索了吗?”江远问。
庞继东再次哈哈大笑,道:“抓了85个人,线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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