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自然不会顺着他的思路说话,就顺着凶器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手持柴刀跑的,还是丢下柴刀跑的。”
男人想了一下子,道:“手持柴刀跑的。”
“怎么个路线跑出去的,从哪里跑到了哪里,你指一下?”
男人于是随便在院子里划了条线路。
江远上前一看,这就不对啊,你跑的这条线,可没有武器带下来的血迹。
当然,凶手也可以将刀伤的血给擦了。但用什么擦呢?自己的衣服显然太傻缺了,随身带的手纸恐怕不够用,而且,擦完以后的纸丢哪里去呢?随身带着又是一项麻烦。
真要擦刀上的血,比较合适的方案是用自己的内裤,擦完了再穿上,不影响行动不说,也不容易在路上被人注意到。
可就算是这么做,也得有一个地方给他呆着换衣服裤子才行。
吴军摆摆手:“满嘴谎话,带回去吧。”
“我没说谎啊,我没说谎!”男人这下子高声叫了起来。
早就聚拢在附近的村民们,慢慢的围了上来。
夹着嫌疑人的刑警怕出现拉扯的情况,明智的停步了。
吴军高声道:“通过我们初步的调查,目前认为,刘秀英是被他的丈夫砍伤的,我们还收集了DNA的证据,回到警局以后,我们会根据证据,给出进一步的结论的。”
村民们都有些好奇,站着没动,想说啥,也不说啥,就看着圈内的男人和刑警们。
嫌疑人得到了支持,腰杆子硬了许多,再次喊道:“我没说谎,你们乱抓人。”
“警察其实能够从血迹上,看到很多东西。”江远一转身,进到了院子里,准备给村民们来一套普法。
他太熟悉北宁台的这些村子和村民了。这边的村子普遍都有宗祠,社会关系紧密,又有械斗的传统,即使面对强权,也不会轻易低头。
另一方面,村民们讲道理也不讲道理,准确的说,是村子内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并不会因为你外面改了一条什么法律,村子里就要奉若圣典。
江远只能选他们讲道理的一面,进到院子里,就站到喷溅状的血迹前,道:“这里案发最开始的位置,我们根据血液的形态,可以发现,受害人的手臂位置在这里,而凶手是以右手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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