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裴杏贞被傅星凌“囚”在家中已达数日久。
她很乖巧。
——完全不提及任何有关于青星两军的政治立场,也完全不过问傅星凌的工作。
她只是一心扑在儿子云生的教养上。
每天早上,傅星凌驾驶汽车出门上班,顺便送儿子去上教会开办的幼稚园。
父子俩一走,裴杏贞便在家中,指挥一个不识字儿的哑巴老保姆做点儿家务、出门买菜什么的;然后她会配个菜谱,让老保姆按着她的吩咐做,她则看看书、又或者是拿着傅星凌的画具画画儿……
等到下午,傅星凌接了儿子回家,裴杏贞便全心全力地对待儿子,教云生唱歌儿、给他讲英文故事、陪他下棋、画画,或者什么也不干,母子俩就玩一会儿……
不过短短数日,云生便十分依恋她;母子俩从每天下午五时起,一直到夜里九点多云生要睡觉为止,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家里每天都欢声笑语的。
只是……
每天夜里,当裴杏贞安置了儿子云生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再回到楼上的主卧以后……
一切热络都变了样。
傅星凌待她异常冷漠。
嗯,也不能说……他待她很冷漠。
事实上,应该是他在行动上相当热情,但两人几乎零沟通……只是在每天夜里,傅星凌都会抵死卖力,而裴杏贞则每每被他逼到昏死状态……
直到这天夜里,裴杏贞安置好儿子以后,回到了主卧……
傅星凌已经洗了澡,正披着件浴袍从浴室出来。
他灼热而又深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饿红了眼的狼。
裴杏贞不由自吞了口口水,低声说道,“我、我……今天我、我……”
傅星凌静静地看着她。
裴杏贞深呼吸一口气,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来例假了!”
她微微抬眼,看了看傅星凌。
傅星凌目不转睛地走开了。
裴杏贞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
只见傅星凌走到一旁的书桌那儿,随意抽了本书出来,坐下看书。
裴杏贞犹豫了一会儿,去衣柜里拿了自己的衣物,走到浴室那儿洗了澡、换上了睡衣。
等她收拾好了,他却像是……毫无睡意一般。
裴杏贞索性上床先睡了。
也是她回来以后,难得清清静静地睡上一觉。
所以……
没过一会儿,她拿沉沉睡去。
而那一边……
傅星凌正有些心烦意乱。
她回来不过短短数日,就成功地推翻了他多年茹素入眠的习惯。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有她陪伴的夜晚。
一旦要回到茹素入眠的夜晚,他反而……睡不着了。
花了一年多才看完的《资本论》,今夜又拿来粗粗翻看了一遍……
然而,心底燃烧着的那把火,却无论如何也熄不了。
夜已深。
傅星凌抛下了书本,缓步走到了大床边。
床上的人儿正……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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