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窈连忙又让姜莹去端了碗鱼肉海藻粥过来,让黑心肝吃了。
刚吃完粥,黑心肝就沉沉睡去。
姜莹则指着从黑心肝的两只手指的指缝里淌出来的、已经各自淌满了小半碗的黄水,惊诧地问道,“阿窈姐,这些是什么?是、是……就是他们给她打的药吗?”
傅楚窈笑了,“……不是。”
“他们是直接把药剂注射进她的血管,这药剂都已经跟血液结合了,怎么可能分离得出来?”
说着,傅楚窈又解释道,“从中医的角度来说,脾主运化,看似居五脏之末、实际上它是五脏的供养系统。只要脾好,心肺肝肾就好;这五脏一好,身体大部分的机能就好……”
“从西医的角度来看,脾脏主掌全身的淋巴系统,既主免疫、又管造血……当病毒在她体内繁衍和起作用的时候,只要脾没有被打败,它就能产生免疫,来对付那些病毒……我这么说,你懂了没?”傅楚窈又问。
姜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指着那俩个碗里的黄水,问道,“那这些水……”
“这些黄水,其实就是体内的废水,顺着经络和穴道流出……因为脾脏不喜欢湿热,身体里的湿毒太严重的话,脾脏还得想法子除湿。现在我用药蒸的法子把她身体里多余的湿毒逼出来,她的脾脏就能安安心心地抵御外敌了。”傅楚窈继续解释。
姜莹这才恍然大悟,惊叹道,“阿窈姐,你好厉害啊!”
傅楚窈笑道,“厉害的是我们的老祖宗!嗯,咱们姜门也厉害!不过,我奶奶只学到了曾外祖父十一不到,而我,所学不过奶奶的十一……”
说到这儿,傅楚窈不禁惋惜地叹息了一声。
其实奶奶对她,那是毫不遗余力的倾囊相授;以及瞎子爷爷也是时不时地找机会,把他会的那些尽数传授于她……
现在她和奶奶、以及瞎子爷爷的差距,大约就是阅历了。
闻言,姜莹“啊”了一声,又问,“那、那要是……如果当年的姜门不被追杀的话,而且还可以一代一代传承家学……是不是,这种病就能很轻松的治好?”
傅楚窈叹气,“那谁知道呢!”
姜莹有些伤感。
她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阿窈姐,我、我能不能跟着你学医啊?”
傅楚窈点头,“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姜莹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已经比我弟弟小南瓜的情况好很多了……他十三岁才开始学认字,在家自学了两年,去年直接上的学。你本来就识字,只要把基础打好了,以后上大学学医……完全可以!”傅楚窈笑眯眯地说道。
姜莹高兴得眼泪汪汪的,扭头跑去找她哥去了。
傅楚窈被累坏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又给黑心肝把了一回脉。
——黑心肝的脉像很虚,比起治疗之前……更是虚得厉害。
可这并不是坏事。
接下来,见下班时间也差不多了,傅楚窈便把黑心肝和姜凡志托付给了姜哲源,又交代他,要是两人醒了要给喝什么药,要怎么处理……
姜哲源见她脸色疲惫,连忙应下,又让她赶紧回去。
傅楚窈这才与姜莹、姜哲沐等人结伴回到了村里。
而友子见傅楚窈回来了,连忙把她拉到了一边,悄声问道,“阿窈,我今天一早在秘道里举着火把,上下三次快的,停一停,再上下三次快的……你有没有看到?”
一说起这个,傅楚窈很是高兴,便点了点头。
友子也高兴坏了,“那,你们从那儿,逃走?”
闻言,傅楚窈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回答友子的话,而是走到了自家门口被友子开垦出来的那块泥地那儿,弯下腰,拾起了一块黄泥土,将那泥土揉成了拳头般大小,然后又摘了几片叶子,将叶子揉在了泥球上。
她一连做了三个粘着叶子的泥球,然后将那三个泥球交给友子,说道,“友子,今晚你再去一趟秘道的尽头,把这三个泥球扔进去……我今天工作很累呢,就不去了,你要小心一点。”
友子听了,连连点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