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翌日元秋就忙忙地张罗着拟丫头嫁妆单子和小厮们聘礼,士衡一早就要出府,说是去寻同僚吃酒,元秋只得嘱咐他少吃些酒早些回来,又把跟着出门小厮叫过来叮嘱了一番才送士衡出门。
元秋同张嬷嬷商议了一番,定下来每个丫头给戒指、耳坠各一对、一副头面、手镯一对,各色衣料、二十两银子。因冰琴、冰云嫁是管事,一人给她俩多添了二十两银子。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元秋扶着张嬷嬷、王嬷嬷带着织梦、翠莺到上房将单子呈给王妃过目。王妃阅毕,又叫给每个丫头添了六对金银裸子,就叫了陪嫁杜嬷嬷过来,让她去同管家娘子按照单子给要嫁丫头准备嫁妆去。
元秋看着王妃心情好,也不敢急着走,陪着说笑了会儿子。王妃看时辰快到晌午了,估摸着王爷又要过来了,心里老大不情愿,便拽着元秋笑道:“你中午陪着吃饭罢,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叫厨房给你做去。”元秋不好推却,只得笑着应承了。王妃朝小菊招手道:“你差个人去和王爷说:今儿中午我留媳妇吃饭,吃了饭还要赶会子围棋,叫他别处吃去。”小菊赔笑道:“只怕王爷会不高兴。”王妃冷笑道:“他这么些年也没让我高兴过几回儿,管他呢,你只管说去。”小菊诺诺应着去了,元秋苦笑不已,想不到自己成了王妃挡箭牌。
士衡下午吃醉醺醺回来,屋里只有几个小丫头在,听见声音都出来扶着。冰云在自己屋里听见声响,撇了撇嘴道:“这薄情寡义世子爷儿,我们姐妹尽心尽力伺候他这么些年,结果就这么把我们打发出去,一点情面都不留。你瞅那边府里那两个,都成了亲王世子通房了,以后生养个儿子若是能有出息,说不定夫人之位都是可能。你看看我们两个,这就要被打发出去了,就是嫁个管事能怎么样,还不是一辈子奴才,将来生儿子也是府里奴才。”
冰琴闻言眉头一动,只淡笑着安慰冰云说:“姐姐快别恼了,已经到了这个田地,说这些个也没用,只怪我们命苦,没跟对主子。”冰琴说着开窗往正房望去,嘴里说道:“世子妃在前头还没回来,织梦几个丫头也跟着过去了。世子醉成这样,那几个小丫头想必照料不周全,姐姐过去看看罢。”
冰云正说懊恼,又嫌冰琴开窗子吹进来冷风,忙缩着脖子骂道:“还不把窗子关了,快冻死个人了。世子已经要赶我们出去了,这会子费劲心力去伺候,指不定他醒了还会骂你逾越,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罢。”
冰琴嘴角弯起一抹笑意,背对着冰云把窗子关了,若无其事地回头道:“那我去瞧瞧。”冰云撇了撇嘴,低头绣着手里肚兜,听见冰琴关门声音不禁抬头看了眼紧闭门口,讽刺地笑道:“这会子去讨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打发出去。”
冰琴关门手顿了一下,依旧置若罔闻地头也不回地朝正房走去。士衡房里,几个小丫头正伺候着士衡脱鞋,冰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世子,问那几个小丫头道:“织梦、翠莺陪世子妃去上房了,怎么小蓉和碧儿也不见?”
有个小丫头唤彩儿忙回道:“县主唤碧儿姐姐去她院子了,说是要做什么吃食。三姑娘刚才叫人请了小蓉过去,也不知是什么事。”冰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心里暗忖:我正想着用什么法留下呢,这可是天赐良机。冰琴上前看了看士衡脸色,估摸着他已睡熟了,便不耐地打发那几个丫头道:“看你们几个笨手笨脚,怎么伺候人,还不赶紧打了热水来,我伺候世子梳洗。”
彩儿飞奔着去打了热水,冰琴在几个小丫头帮助下给世子脱下长衫,士衡迷迷糊糊地惊醒了下,看着自己只着中衣,知道是丫鬟替自己脱了衣裳,便摇摇晃晃地躺在床上,又呼呼睡去。冰琴将锦被拉开,盖在士衡身上,拿着毛巾浸透了热水帮士衡擦拭手脸。待都收拾差不离了,冰琴将毛巾丢在盆里,悄声挥手道:“你们都退下罢,这里有我伺候。”
那几个丫头知道冰琴是世子身边老人,也不敢回嘴,端着用过水一个个都退了出去,冰琴将门掩上,回到卧房放下床幔,飞快地解了自己衣裳,躺在士衡身边。
冰琴只着肚兜,却不敢进到士衡被子里去,她从小伺候士衡,知道士衡睡着时依然很警觉,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正在她犹豫不决时候,窗外传来小蓉说话声音。冰琴瞅了瞅背对着自己世子,咬了咬牙,解下自己小衣,伸手向自己下身探去。
开门声响起,冰琴闭着眼睛手指用力一伸,一阵痛处从下身传来,冰琴皱着眉头,眼泪从眼角滑落。冰琴只觉得下身火燎燎痛,强忍着看了眼被血浸湿手指,快速地往床单上抹了抹,一掀被子钻进被子。士衡察觉有人进了被子,他只当是元秋,便迷迷糊糊翻身过来,此时担心冰琴搞鬼小蓉一把撩开床幔正好瞧见世子半搂着□冰琴。
士衡一入手就察觉不对,睁开眼睛惊愕地看着自己身边躺着啜泣地冰琴,小蓉见世子愕然地神情便知道他着了冰琴道,当下丢开床幔一溜小跑到王妃屋里去请元秋回来。
元秋正在和王妃赶围棋,小丫头掀开帘子回道:“世子妃屋里小蓉姐姐来了。”元秋回头笑道:“她这会子来找我有什么事?可是世子回来了?”王妃道:“快叫她进来吧,说不定士衡回来了没瞧见你又不放心了。”
元秋红着脸摆弄着手里棋子,一时小蓉进来,王妃瞧她气喘吁吁地,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被唬了一跳,忙问道:“这是什么了?可出了什么事?怎么跑这么急。”
小蓉压了压胸脯,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连忙回道:“回王妃、世子妃:冰琴爬上世子床了。这会子世子正发火呢。”
元秋闻言禁不住晃了一晃,起身就要下榻往回走,王妃见状忙叫住了她,先叫织梦回去看看情形,王嬷嬷拿了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给元秋披上,王妃也披上毛皮大氅,杜嬷嬷已经吩咐人抬了软轿子过来,扶着王妃同元秋一起上了轿子。
织梦先带着小蓉跑回院子,见几个小丫头围在外屋往里瞧热闹,小蓉冷着脸将她们都赶了出去。织梦进了内室,见冰琴□着身体跪在地上,士衡正冷着脸披着外衣坐在椅上。织梦给士衡请了安,走在一边床上,将上面凌乱衣服拽了下来回身丢在冰琴脸上,冰琴连忙捡了外衣披上。
织梦冷着眼看冰琴穿了衣裳,刚回头要叠被,一眼瞧见床上一滩血迹,当下心里一凛,惊愕地回头道:“世子。”士衡见见织梦神情不对,刚要起身过来,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地声音,嬷嬷们把窗户跟下面丫头都打发开,扶着王妃、世子妃进了屋子。
王妃一进屋瞧见屋里情形,当下冷了脸喝道:“不知羞耻小蹄子,我只当你是好,想不到你居然做下这种事情。来人啊,将她给我打四十大板,赶出府去。”外头丫鬟听见了忙叫了管事进来绑冰琴,冰琴跪在地下哭道:“奴婢冤枉,奴婢见世子喝醉了,进来服侍世子洗漱,结果世子误将奴婢当世子妃,不顾奴婢阻拦,硬要了奴婢。求王妃做主,真不是奴婢爬上世子床。”
王妃冷笑道:“我自己生儿子我不知道?你休要给我狡辩。”冰琴跪在地上死命哭道:“奴婢已被世子破了身子,王妃不信请看床上。”元秋一听先朝床边织梦看去,只见织梦微微地点了点头,元秋只觉得一阵头晕,险些摔倒,唬旁边嬷嬷赶紧扶住。士衡跳起来骂道:“休要胡说,你一进了我被子我就醒了,哪里可能会强要你了,更何况我身上中衣整整齐齐,连小衣都未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抢占你?”
冰琴只哭着狡辩说:“奴婢替世子擦拭了身体然后穿上中衣。”士衡见她誓死抵赖,恨不得过去打死她,他又见元秋一副倍受打击样子,忙到她身边解释道:“元秋,你相信我,我真没有碰她,我保证。”
这时王妃已经检验了床单,皱着眉头对杜嬷嬷道:“你带冰琴到个空屋子去,和王嬷嬷一起给她验身,务必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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