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笑道:“都好。只是比平时忙些书~客~居~首~发w~w~w.shu~ke~ju.c~o~m罢了,再过两个月就要回京,有好些东西要收拾,又要做些香囊荷包之类给交好的姐妹送去,留一些念想。”
士衡闻言便想到两人即将在两个地方,以后想知道个音讯都不是那么容易,心里不禁哀愁起来,连声叹了几口气。元秋见状忙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也不怕别人听了笑你。”
士衡道:“我有什么可笑的。倒是你,做了那么多东西,可有我的?”
元秋笑道:“我刚才说了,做了送给我的好姐妹,难道你也是我的好姐妹不成?”
顾山在一旁听了,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士衡斜了顾山一眼,又转了头去眼巴巴的看着元秋。元秋见士衡可怜兮兮的神情,便有些心软,只得和他说:“昨日绣了两套好的,已送去郡王府孝敬老王妃、郡王妃了。”士衡一听,心下了然,这才转了话题问她回京的事。两人说了一会话,都想起即将要离别,言语间未免多了些忧愁。
顾山见气氛越来越闷,便笑着拽士衡道:“你也不是总在杭州一辈子的,老王妃总归是要回京城的。到时候你跟着回去不就行了。”
士衡叹道:“京城不比杭州,天子脚下,规矩又多,纵使我们两家都在京城,想必也不像如今一样想见就见了。”
顾山笑道:“总归不过两年多罢了,你就那么等不及?”
此言一出,别说元秋,就连士衡都红了脸。元秋被顾山打趣的不自在,她又估摸着来了有两刻钟了,便起身连声唤织梦。织梦听见元秋叫人,忙应了上了楼来,忙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元秋道:“出了有半个时辰了,也该回去了。”
织梦忙取出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给元秋披上,元秋见士衡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便在他身边停了,轻轻地说了声:“珍重!”,才扶着织梦慢慢下了楼。
士衡恍惚了一会,才快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看着元秋从门里走了出来,士衡想到要有许久见不到元秋,便一味盯着元秋的身影看个不停。元秋走了几步,才察觉到什么,停了下来转身朝上看了过来。两人双目相接,对视良久,元秋才转过身来慢慢远去。
顾山在士衡一边看着,直到元秋走了才松了口气,埋怨士衡道:“你就这么大咧咧的开着窗子也不怕人看见?也就是现在还没开春,平日里园子也没什么人,倘若是夏天,不知能让多少双眼睛看见。若是让人瞧见了,又有话来说了。到时候连我也脱不了干系。”
士衡道:“如今你们家上下都忙成一团,哪里还有时间逛园子,我站在楼上,四下有人没人我还瞧不见?你也太小心了。”
顾山听了也就笑了,拍着他肩膀道:书~客~居~首~发w~w~w.shu~ke~ju.c~o~m“行了,你也赶紧回去罢。过两日就要文定了,你也收敛一些,别在往我家跑了。”
士衡听了,只笑着不说话,转身从书架上抽了两本诗集出来,才叫顾山一起离开了揽翠阁。
到了预定的日子,按照三书六礼的规矩,双方交换了庚帖置于神前占卜了凶吉,隔了三日,才算正式订婚。此时,元秋算是正式许给了士衡。
一个半月后,顾礼任期已满,李氏收拾了家当准备回京,因顾府在杭州几个庄子,李氏手里宽裕,并不打算变卖那些庄子,有意想把这些庄子都留给元秋当嫁妆,于是便把家中从本省买的奴仆分到各个庄子上看房子。李氏又把各个庄子的管事叫来,好生嘱咐了一番,叫他们拘束下人,不可闹事之类。
当年王姨娘因林姨娘落水事件被打发到庄子上做苦力,如今已过去三四个年头,李氏又即将回京,便把王姨娘所在庄子上的管事留下来,悄声问他道:“前些年打发到庄子上去的那个王姨奶奶如今怎么样了?”
那管事忙回道:“刚去的时候天天闹着要见老爷,被打了几次后才老实起来,按照夫人吩咐,每日挑那重活给她做,过了一两年她才稍微安分,肯老老实实干活。如今过了这三四年的光景,她已形同老妪,只怕是站在亲娘跟前都认不出来了。”
李氏闻言叹了回气,吩咐那管事道:“既然她老实了,就给她少点活计罢,只是要看紧她,不许她与人接触,省的乱嚼舌根。”
管事忙笑道:“夫人放心,这些事情我自然省的。”李氏又嘱咐了几次,才把他打发出去。
李氏把杭州这边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当了,才叫人打包行李,看着人把库房的古董字画都一一装好,因这些都是给元秋提前备下的嫁妆,因此装箱的时候格外小心。一直忙了一个多月,才把各种东西归置好了,顾礼叫人新打了宽敞的马车,又在里面垫了厚厚的毛皮褥子,叫李氏和元秋抱着泉哥和妞妞上去坐了,采雪、织梦两人同车服侍。顾礼、顾山另外坐了一辆马车,张姨娘和林姨娘两人一辆车,顾府的丫鬟下人另外坐了一辆大车,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杭州往京城方向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元秋杭州生活结束,下面开始是京城生活。
顾老太太宠爱小儿子,李氏如何夺回掌家大权?元秋和堂姐妹的相处。
这些情节因为前面有铺垫,所以会有发展,重点还会在元秋和士衡的新婚生活书~客~居~首~发w~w~w.shu~ke~ju.c~o~m<!--end-->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