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念了诗,倒把顾礼给惊到了,便问她和谁学的做诗。元秋忙道:“女儿把书房的诗词都读熟了,又听先生讲过些格律,今儿大着胆子做了一首,原本是为了凑趣,当不得真。”
顾礼点头道:“虽此诗做的简单,但毕竟年纪小,又没正经学过。我看秋儿以后倒不必跟着哥哥上课了,单独给请个才艺师傅,学那琴棋书画也学学诗词。”
李氏忙道:“这样好,秋儿是个有天分的,我虽有些底子,但这么些年,早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能教的她些皮毛,有了才艺师傅好生教她,不仅元秋将来能出息,平日里我也省了心。”
元秋闻言也喜不自禁,忙上去给顾礼、李氏行礼,李氏忙拉着她和顾礼笑道:“这孩子素来机灵,也不枉老爷疼她。”
顾礼看着元秋也觉得十分满意,嘱咐了两人一番,便让他们回去了。
李氏见时辰不早了,让丫头们打了洗澡水进来,让小丫头们退了出去,亲自在屏风后面服侍顾礼洗浴。
顾礼趴在桶边李氏帮着他搓背,顾礼忽的问道:“元容在庵里也住了快一个月,可安分些没?”
李氏道:“派去的人回信来说宣抚使林大人家的庶女唤作雪鸢的因和嫡母去庵里上香,撞见了元容,从此隔上几日便去庵里一次找她说话。素来听林夫人说那个雪鸢姑娘也不是安分的,其生母虽是妾,但却是林大人的表妹,虽没什么家世,但毕竟和林大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极其深厚,林大人一直很宠爱这个小妾。所以林夫人也不好管这个庶女,只怕让元容和她一起久了也不好。”
顾礼听了半天才说:“林大人也是糊涂的,怎么听着倒有些宠妾灭妻的意思。只是这毕竟是别人家事,我们也不好议论。我总觉得往日恍惚也听到过林家那丫头来家里找过元容。”
李氏一边用水洗着顾礼的背一边说:“之前每个月都来三四回,来者是客,倒真不好拦着。”
顾礼自己趴了一会道:“明日叫人接她回来。再过几个月就是老太太生辰了,让她在屋里给老太太抄佛经祈福。”
李氏笑道:“老爷说的是,只是要让她抄多少呢?”
顾礼道:“就让她在老太太寿辰前一个月抄完一千份《金刚经》来。”
李氏算了下时间,只剩下三个月不到,便笑着说:“时间确是紧了些,也不知道那丫头能抄的完吗?”
顾礼哼道:“就是让她忙的没空想别的才好,等找个时机把她送回京城吧。”
李氏闻言满脸喜色,声音却依旧正常的跟背对着自己趴在浴桶边上的顾礼讲着话,待顾礼洗漱完毕,李氏忙让丫头换了水自己洗了,便留了盏灯,自己坐在床边放下帐子。
顾礼闻见李氏身上的幽香,心里不由的一动,便把她揽在怀里,去吻她的唇,李氏闭着眼睛应承着顾礼,心里喜的不行。
原本顾礼一月也只大半月宿在李氏屋里,还有十来天要去张氏那里,自从元容在筵席上丢脸以后,顾礼罚了张氏禁足,一月便只去她院子一两次。如今张氏挨了板子,顾礼便再没踏足张氏的院子,整日都歇在上房,倒让李氏有了新婚燕尔的感觉。
翌日一早,李氏早饭后,就派了家人去接元容,待到傍晚时分,李氏担心的不行,催了几次,管家才报说远远的见到接二姑娘的车回来了。
李氏才放下了心,坐在上房吃茶,等元容来请安,谁知半天了却没见元容的踪影,只有去接人的婆子独自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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