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见父母心情都极好,便将自己给李氏做的“健人”拿了出来,亲手递给李氏。
李氏拿着细看了看笑道:“如今秋儿手倒巧了,又自己琢磨编出了五彩手链,又会做‘健人’,不如明天再做些‘艾虎’吧。往年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做,如今有了这个好帮手,我就不愁了。”
顾礼道:“这些东西交给家里针线上来做就好了,何苦你自己动手,倒累着了。”
李氏道:“老爷可不知,这些辟邪的东西就是要自己做了才灵验。”
元秋笑道:“母亲只不过是趁机想让我多动手做些活计罢了,倒想了这些个借口。”
李氏指着她笑道:“看这个孩子,别的不长进倒学会伶牙俐齿了。”
在几个人的欢声笑语中,元容掀了帘子进来了,顾山、元秋止住了话头,坐在椅子上吃茶,李氏也敛住了笑意坐在等元容请安。
元容见状忙上前给顾礼、李氏请了安,又向顾山、元秋问了好。
顾礼早已得知老王妃赏赐了她首饰,又亲自替她遮掩了一番,算是全了自己的脸面,便对元容也不再板着脸,让她去坐了。
元容坐在元秋旁边笑道:“妹妹下午可睡觉了?你身体素来弱,出去玩了一上午,可要好好休息。”
元秋微笑点头:“谢谢姐姐挂心,我觉得还好。”
元容又对元秋说了好些个关心的话。顾礼见元容对妹妹关心疼爱,心里觉得高兴起来,夸了几句李氏教导的好,又夸元容长进。
元容忙起身道:“以前是女儿年幼不懂事,让父亲母亲操心了。”
李氏淡淡的“嗯”了声便不再言语,顾礼闻言道是觉得舒心,便道:“你本是应在房里禁足的,是你母亲求了情,今日才带你出去。我见你今儿表现极好,对妹妹也知道关心,我便解了你的禁足。以后好好跟师傅学女工,要尊敬父母、敬重兄长、关爱妹妹。再不能做那丢脸之事,你可听明白了?”
元容忙站起来道:“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众人吃了晚饭,喝了会茶,元容便邀元秋一起回去。元秋笑道:“姐姐先走吧,我再和母亲说会子话。”
顾礼只想让她们姐妹多亲近亲近,忙说:“你母亲忙了一天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元秋听了这话,只得告辞了,顾山趁机道:“不如我和妹妹们一起走吧。”
丫头们在前面打着灯笼,兄妹三人走到岔路口。本来三人的院子在不同的方向,走到这里应该各自散了,今儿顾山却笑着说:“今儿吃饭迟了,时辰比平时晚了些,只怕秋儿害怕,哥哥送你回院子吧。”
元秋笑着说:“那有劳哥哥送妹妹一程。”元容见状,只得和二人告别,自己带着丫头走了。
顾山和元秋往另一边走,待隔着元容远了,顾山才道:“元容今天怎么与往日不同?”
元秋倒想知道顾山什么想法,便问道:“哥哥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顾山道:“因她是姨娘生的,从小便和我们隔了一层,前几个月又和妹妹闹的不像话,没个姐姐样子,我便有些厌恶了她。如今她突然乖巧了起来,我却觉得有些怪异。”
元秋笑道:“我明白哥哥意思。她的性情本就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若是真的乖巧了倒好,也省的母亲为她劳心。”
顾山点头:“正是这话,怕只怕她存了什么坏心思。”说完自己搔头笑了:“不过总归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罢了,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来。她就是有什么小诡异,能瞒得过母亲?倒是我们瞎操心了。”
元秋笑了,又和他说了些别的话,兄妹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元秋的院子,顾山见妹妹进了门才转身走了。
元秋回房让翠莺磨墨,自己拿了狼毫小楷,开始抄写《女戒》,直到了二更时分,才撂下笔,洗漱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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