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直以来,陈耀天都是心中有着一个疑团。延姓现在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人了,去掉在柳家做保镖的两年时间,在监狱坐牢的五年时间,那延姓实施强歼时候的年龄应该是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年龄。
而伊白眉在八年前可是小五十的人了,他的妻子多大年纪?往小里说也得四十岁了吧?一个二十二岁的男青年,想要找女人的话,光明正大追女朋友不好么?就算是召记,好歹也是个年轻的。干什么非要又是偷窥又是强歼的豁出去身败名裂也要找他师母呢?难不成是恋母情结?可要是有恋母情节,十几岁青春期萌动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为何要等到二十二岁都进入成熟期了才去作案呢?
陈耀天心里有这个疑团,但是看延姓一直对这个话题不愿提起,陈耀天也就一直憋在心里没去问没去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陈耀天不想去揭徒弟的伤疤。
可是现在看到伊白眉的妻子,陈耀天陡然发现事情果然不是大家说的那么简单!伊白眉的妻子最多不过三十岁,按年纪给伊白眉当闺女是够了,伊白眉够狠,找个这么嫩的女人做老婆。这么说来,延姓在强歼伊白眉妻子的时候,两人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那么就有新问题出来了——恋母情结的说法不成立!延姓缺乏作案动机!
以延姓的为人,似乎并无大恶,平生就是这一件败坏人伦的事情。可是偏偏他就强歼了师母,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再看那伊白眉的妻子,对伊白眉十分顺从,伊白眉却是完全不把她放在心里的样子,爱搭不理的。是因为她曾被人强歼过?亦或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陈耀天只觉这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但是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正思索间,忽然听到伊白眉一声冷哼。陈耀天抬眼一看,却见伊白眉能怒目而视自己的身后,他妻子却是脸色惨白的低着头。
陈耀天回过头,看到身后站着的是自己徒弟延姓。延姓的独眼红了眼圈,也是和伊白眉的妻子一样低着头看脚尖。他和她的样子如此默契,让人不禁猜疑刚刚他俩是否有过目光的交集。
或许我该把事情查一查?陈耀天看着徒弟痛苦的样子,便知道他心中定然是有着心魔。这心魔不除,延姓便永远不可能开佛智。
到了晚上,陈耀天便独自到了延姓的房间,此时延姓正在坐禅。只是延姓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虽然依然沉得住气,却是十分辛苦。
“只是事来不受,一切处无心,永寂如空,毕竟清净,自然解脱,得大自在。”陈耀天不疾不徐念了一遍,却是蕴含内家真气,声音在房间中往回碰撞,便如铜钟大吕般震人心神。
听到延姓耳中便更是如同古刹雷音,延姓此时正被心魔所困,被陈耀天当头棒喝,长长吐出一口气,虽然汗珠犹在,神情却是放松了许多。
吐出气之后,延姓缓缓的睁开眼,连忙对陈耀天躬身一揖:“多谢师父点化,但是弟子心中心魔犹在,只不知何时才能化解,是以还做不到一切处无心,得大自在。”
陈耀天点了点头,别说延姓这个当徒弟的了,他这个做师父的还做不到一切处无心呢。但是心魔说白了就是一个心结,只需解开便可,却是比一切处无心要容易的多了。
“延姓,你的心魔是什么?”陈耀天明知故问道。
“师父……这件事事关重大,请原谅弟子不能跟师父说。”延姓低着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阿米豆腐。”陈耀天转身离去,他无法勉强人去说什么。心病终需心药医,很多事都是只能靠自己,别人帮不上的。
从延姓的房间出来,陈耀天便信步而去,不知不觉一抬头,咦?怎么到了安排武林人士住的这一层?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白天安排这些武林人士入住,跑来跑去的很多遍,是以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既然到了这里,陈耀天便下意识的目光去寻找着伊白眉所住的房间。伊白眉居住的房间是三零八房,陈耀天左右一看,原来已经很近了,自己正站在三零六的门口。
其实陈耀天也不可能闯到伊白眉房间里去直面质问什么,只好摇了摇头准备走过去。可是在经过三零八房门口的时候,陈耀天却是隐约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哭泣声和恶骂声。
酒店客房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按理说是听不到。但是陈耀天的功夫在这儿摆着呢,即便是蚂蚁爬过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何况是房间里的人声?
那骂人的男人声音,是伊白眉?
陈耀天和伊白眉交谈过,稍加分辨就听了出来。如此说来,那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应该就是伊白眉的妻子吕春芳了?
陈耀天并没有偷听的嗜好,而且人家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夫妻间打架哪里轮得到外人来管。可问题是他听到的第一句就让他不得不听下去,因为这一句直接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伊白眉在怒骂:“臭婊子!今天跟你那独眼龙小情人眉来眼去当我老眼昏花看不见么!”
独眼龙小情人?
整个酒店里现在就延姓这一个独眼龙,说的不是延姓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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