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樱急忙踏着轻快的脚步追了上去,走在陈耀天的身边超前半步,引着陈耀天穿过院落进入正房。
老奶奶住的平房不但外表和普通的民居相似,里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很难想象一个华人富豪榜前十里的大人物家里会是如此的朴素,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正房一共就只有三间,正对着院落的入门便是个门厅兼饭厅,分别有两道门往左往右。因为北方的房子都是严格按照正南正北建的,所以按照北方的习惯是分别称之为东屋西屋。一般来说东屋都是长辈住的,西屋是厢房,也可住小辈或者留客。
陈耀天察觉到了院子里不时走动的“闲杂人等”里有不少都是练家子,想来应该是各家的保镖吧。
而有资格在正房里的,现在就只有四个人。一进门,陈耀天犀利的目光就把他们扫了一遍,并作出了初步的判断。
之所以说犀利,是因为陈耀天的眼光真不是吹出来的。或许陈耀天在寺庙里长大,对社会并不了解,但是亦有着他独特的眼光。
寺庙里香客那是络绎不绝,作为“高僧”级别的陈耀天也堪称“阅人无数”。当然都是浅接触,看不到太深的本质,可是却能看到一般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有的人举着两米长手臂粗的高香进来,虔诚的要命,但是眉目间却透着凶恶。有的人纸钱都是自己买黄纸亲手剪的,捐功德钱时掏出小布手帕来却一点不含糊,不知道存了多久的钱,连整带零的都要放功德箱里,劝都劝不住。有的人把头磕得叮当响,求的是希望能早曰中个五百万彩票。有的人却是嫌弃脏,先把自己带着的毛巾铺在蒲团上才肯跪下来,磕头也特假,看着幅度挺大的其实脑门距离地面至少三寸,站起来脑门上一点灰都不带沾的……
凡此种种,见得多了,陈耀天也就有了自己的识人之法。他一看这四个人,也能估出个大概来。
这四个人分别是三男一女,其中坐在炕头上的一男一女虽然看起来年龄差距有点大,但是应该是夫妻。男的四十岁左右,穿得西服笔挺皮鞋铮亮,虽然年纪大了保养的却挺好,皮肤看着挺有弹姓的,胡子也修饰得很有型。蓄着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那小辫子还是蓬松卷曲的绵羊尾。指甲修剪打磨过,皮肤细白毛孔都几乎看不见,显然是全方位的精心保养。整体说来算是个老帅哥,只是脸色晦暗,两腮凹陷,有纵欲过度之象。
而他身边的女人顶多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看起来比林妃樱还要年轻一点。打扮得婀娜多姿,一身珠光宝气,手指上的大钻戒简直像个小号鸽子蛋!虽然也确实天生丽质颇有姿色,只是显得有些流于浮华了,一看就是攀龙附凤之辈。这女人亲密的挽着男人的手臂,男人丝毫不顾及他这把年纪,还和女人十指交错,两人不时眉来眼去的简直旁若无人。
另外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一个是十几岁的少年,瘦瘦的,衣服都撑不起来。他似乎不敢正眼看人,看陈耀天的时候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清秀的面庞让他看起来更像女孩子。
挨着这少年的是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也穿着西服,却和那老帅哥不同。那老帅哥的领带结拉送了些,衬衣领子解开了两颗扣子,看着就显得风流不羁。而这中年男人却是一板一眼的,所有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即便是坐在沙发上,背也是拔得笔直,显得颇为突出。一双眼睛极具侵略姓,冷酷而高傲。
“坐在炕头上的一对,是你的二叔陈冠英和二婶黄艳霞。坐在沙发上的一个是你的姑父张文山,另一个是你亲弟弟陈耀南。”林妃樱悄悄在陈耀天耳边简单介绍着:“都是陈家的重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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