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兴奋,有人说是紧张。
我也不清楚。
哪些男人看到我后,露出了笑容,笑着骂道:“这还有个小比崽子!”
他们没有因为我们是妇女和孩子而手下留情。
对着我们一顿拳打脚踢。
我妈用她那不宽阔的身子死死的搂着我,尽量让拳头全部落在她身上。
当时我哭了,我鼓起勇气,对着他们喊,让他们不要打我妈了。
但我越是喊,他们就越是兴奋。
他们的口音是关外口音。
下手完全不留手。
一边打一边让我妈还钱,我妈也是哀嚎着问道,到底是什么钱?
一问才知道。
这伙人就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爸观看游行时打的那伙关外人,当时把其中一人打进了医院,成了残疾,而这个被打的人,有个小舅子,当时在监狱里,出来后知道自己姐夫成了残疾。
于是找上了门。
得知是仇家找上了门,我妈哭着把家里全部的积蓄,三千块钱,全部都给了对方。
但对方嫌少,继续殴打我们母子。
最后我妈只能给我爸打电话。
而我爸却在自己开的台球厅里喝酒,得知这消息后,风风火火的就冲了回来。
但当时,和他一起喝酒的只有三个人。
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我爸回来,我和我妈就得救了。
然而在我见到他的时候。
他拿着一个‘稿把’身后跟着两人,就打进了家。
看着我和我妈被打成这样,他怒火中烧,在他们那个年代,出来混,讲究的是祸不及家人。
那人的小舅子动了我爸的家人。
他瞬间没了理智,拿着‘搞把’对着那些人玩命的砸了上去!
为首的那个小舅子,被我爸砸的头被血液染红,没有一点空白的地方,人已经晕了过去。
但我爸疯了一样,没命的砸个不停。
嘴里还一直重复着,动老子家人,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我妈死死的抱住我爸,让我爸停手。
他的两个朋友也是拉开了我爸。
拉开了是拉开了,但那人没了动静,当天夜里,我爸带着我妈和我,一家三口连夜从城里跑到了县城。
不管对方死没死,被抓住判的轻不了。
就这样。
我转学了,从市小学到了县城小学,三年级就转学,导致我学习一落千丈,和周围同学的差距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内向。
和同学们在一起,我感觉我就外来人。
甚至因为我穿着可能稍微的好一点,毕竟是城里小孩,在那个年代,家家都过的一般,县城里和城市里的穿着也就更不相同,很多县城的兄弟肯定会骂我,城里人就有优越感?
我不觉得是优越感。
在大家都一样的时候,你不一样,你就是另类。
他们会没事往我身上扔泥巴,看着我的小白鞋会故意踩我得鞋,而且我是转学过去的,没有什么新朋友。
每当我看着他们玩的时候,我都发自内心的想加入。
但我一过去。
他们就会换一个地方接着玩。
那段时间,我很讨厌上学,因为大家都排挤我,老师嫌弃我学习不好,跟班级拖成绩,而且是借读生。
但我不敢和我爸妈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在怕什么。
唯一让我有点心里安慰的是,我们班里有个女孩。
她留着一个黑黑的马尾,皮肤白皙,而且一个樱桃小嘴看着就很好看,而且身材高挑,一双大长腿十分的出众。
夏天见过很多次,一双美腿纤细修长,腿型也很直溜,身边说不上是多前凸后翘,但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盈盈可握。
她是我们的班长,叫孟筱雨。
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觉得看着她,世界好像就很美好。
因为她会对我笑,那是我见过最美好的笑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在我上六年级的时候,我爸被抓走了。
因为故意伤人,导致重伤两人,被判了十年零六个月。
进去的时候。
我爸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神色复杂对着我说道:“知识改变命运,你给老子好好读书,不要走老子的路!”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