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孝敬的,我怎么能拒绝?”江为简飞快地将烟往地上一丢,大脚一踩。
罗艺清责怪地看了一眼江宿,然后问:“阿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两个打算是等她毕业了就结婚还是怎么样?别整天打打闹闹瞎折腾。”
江宿一顿,“这事不急。”
“你不急,我急。”江为简嚷嚷道,“你都二十七了,你爸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你都会满地跑了。”
“等她气消了再说吧。”江宿含糊地说,他刚才跟张雾善解释了关于纪筱筱的事,可她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还耿耿于怀……这女人别扭起来,还真难伺候。
罗艺清还要说什么,何罗西正好进来,看到他们三个,说:“你们等我呢?我不是说我会晚回来的吗?爷爷,特意给你带的礼物。”
罗艺清问道:“你去哪儿了?大学晚上不是不安排自习吗?”
“有点别的事耽误了。”何罗西随口说道。
“什么事?”罗艺清追问,“一个小姑娘,三更半夜出去,能做什么事?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何罗西的脸立刻挂了下来,她将礼物往桌上一丢,满脸不高兴道:“我已经成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有数,这些事连我妈都懒得管,大姨,你就放过我吧。”说完嘀咕了以一句“早知道还不如不回来”然后就回了房间。
江宿的眼神忽然就冷下来,站起来就要跟上去。
罗艺清按住他,摇摇头,说:“你体谅一下,罗西她……心里苦。”
江宿哼了一声,直接回房。
“爸,真是对不住,在您的大好日子上这样……”罗艺清歉疚道。
“没事没事,”江为简挥挥手,“小孩子总是这样的,阿宿以前也没少让人操心,现在不也懂事了?”
因为张雾善没有开车来,江宿便送她回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张雾善如坐针毡,觉得这路怎么变长了?红灯也特别多,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脱口说出“你说你和纪筱筱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上级见下级的时候有关机的必要吗”这句话……重生后,她还没机会见证他们约会的场面,万一他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她怎么解释?可是不问清楚,她心里又觉得憋得慌。
江宿唆了张雾善一眼,将温度调低了一点,问:“暑假有没有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只是想做一些我喜欢的、靠自己就能做好的事。”张雾善强调道。
关于这个问题,刚才他们已经进行了一番争论,江宿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张雾善现在除了会花钱,别的什么也不会,他是不可能任她一个人四处碰壁,跌跌撞撞,用一身伤痕来换取成熟,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江宿的沉默让张雾善的心微微一沉,可凡事不能一步登天,她也不指望一次就能说服他,以后慢慢来吧,他们两个,总能找到最适合的关系的。
考完试,张雾善开始着手给林月桐设计婚纱的事,她先把云城有名的婚纱店逛了一边,拿了很多宣传册回来研究,让林月桐挑出比较认可的几款,确定风格,然后才开始研究婚纱的构造,而“原蕾”也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一个对它的发展至关重要的人。
周一眉闲极无聊地走在街上,一边和朋友通电话:“这年头,只要是个女的,不是打扮成包子头T恤短裤的韩国妹假装清纯,就是打扮成黄色短发小西装牛仔裤的花木兰雌雄莫辨,千篇一律得让人发指。”
朋友笑道:“或者你先把你的眼光从欧洲秀场收回来再去看,感觉可能会好一点。”
周一眉呱呱大叫:“饶了我吧,回来都两个礼拜了,硬是一个亮点都没看到,云城真是彻底让我失望了……”她忽然顿住了声音。
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缓缓地停靠在她旁边的车位上,车门打开,一只穿着没系上鞋带的米白色高帮帆布鞋的小脚伸了出来,然后是一头完全没做过加工的黑色齐颔短发很自然地垂着,一副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
周一眉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搭配,白色的帆布鞋,黑色吊带七分裤和黑色的抹胸,嫩红色的唇色,反差强烈,大胆张扬。若是穿的是一个肤色偏暗的人或一个胸部有料的人,效果肯定适得其反,可偏偏对方不仅白,还很瘦,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平坦的胸部,目光都被她那果露在外的细腰和红唇吸引了。
周一眉看到那个女生进了一家叫做“原蕾”的美发店,她毫不犹豫地跟进去,看到女生站在中间,店里所有的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女生面前。听到声音,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午休时间,恕不服务。”
女孩摘了墨镜,一双细长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盯过来,周一眉惊讶地发现她用的是红中偏艳的眼影,因为眼线化得巧妙的原因,竟然丝毫不显得轻佻或浮肿,反而更加盛气逼人。
亮点,终于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不用担心梦到有人催更了!
明天星期一,忙day……工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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