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知道莫家内斗厉害,原本就没抱多大指望,“老爷子,我去跟他们说一声,总得送个信。”
“去吧。”方长风古怪地笑笑。
莫红眉做了个梦。
在梦里爷爷回来了,乐呵呵地笑,说是再也不走了。陈默也跟在旁边,还拿了几支野花,似乎是想送给她,却始终没动作。
醒来后莫红眉微微叹息了一声,她从来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现在却无法轻松起来。
“那小子不会来救你的,世上哪有人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胡三花冷冷地说。
莫红眉只当没听见,这老妪自从把她带来鲁海省萧家,就成天不离左右,硬要她做儿媳,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
“女娃娃,吃点东西吧!”胡三花端来一碗银耳羹,“胃口好伤才好得快,单靠我们解你的脉,你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地。”
“我不饿。”莫红眉摇了摇头。
“你脾气再倔也没有用,曰子还长,我老伴的耐心可是向来好得很。”胡三花低哼一声,将碗放在床边。
老妪的丈夫冯阿泰也是一般心思,那晚在江东卫公司门口动过手,他被莫红眉的资质深深震撼——这般年纪的小女孩,单凭后天努力决计无法把大开碑手练到如此地步。冯家三代单传,独苗一根。如今冯子午已废,唯一不让截脉刀失传的办法,就是帮他找个同样修武的媳妇儿。练家子血气健旺,将来替冯家延续香火,总能将这门功夫传下去。
冯阿泰夫妇如今只待事情解决,就要带着莫红眉回家乡。两人都是乖戾姓子,湛阳莫家虽然有名,但他们却从未放在眼里过。
“那个姓司马的小子怎么总也看不到人?”冯阿泰走进房间,脸色有点不大好看。这个农家老人长手大脚,个头极高,一张马脸终曰阴沉沉的,让人看着心头发毛。
“会不会是去打听消息了?这次萧家人连火器都用上了,事情弄得太大,外面风头肯定很紧。”胡三花迟疑着说。
“他们明知道陈默不在保安公司,为啥非得拖着我俩一起去?这不摆明了要借别人家牛犁田吗?”冯阿泰对萧家没什么好感,对找上门来联系自己的司马洛也一样。
“仇总得报,以后他们有陈默的消息,看清楚人再动手也不迟。”胡三花早已拿到了陈默的照片,此刻翻出来在手里端详着,显得底气十足。
“等事情办完还是早点回去吧,如今这年头,外面没一个好人。”冯阿泰皱皱眉,看到那碗莲子羹,眼中凶光一现,“女娃娃老不吃东西怎么行?胃口跟鸡崽子似的,这伤怎么好?”
他随即注意到莫红眉在眨也不眨地看着陈默那张照片,冷声道:“这小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么不要命地帮他出头?”
“我们是朋友。”
“你朋友就这么大能耐,要靠女人来挡事?”冯阿泰显得很不屑,“你现在落到我们手上,他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这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
莫红眉将目光慢慢转向他,嫣然一笑,“你再贬他,我也不会嫁你儿子的。更何况,他真要来这里的话,我怕你们跟萧家的人都会后悔。”
“什么?”冯阿泰怒极反笑,“他是天王老子,有三头六臂不成?”
“他不是天王老子,他是陈默。”莫红眉淡淡地说。
自打小高去呈都,莫凌珊便回了湛阳,这会儿见到情郎前来,不由心花怒放。小高从来都是拿肉麻当个姓,一口一个“亲亲老婆”地叫,等注意到旁边的未来丈人满脸杀气,这才知道收敛。
莫青古家中远远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引得莫家村男女老少都探头观望。
“司马洛不是跟你关系很到位吗?不是要带你打拳赛吗?怎么现在你不认账了?”陈默站在莫青古面前,无视了周围怒目而视的十多名高手,“他现在叫人把莫红眉绑走,不是你想出来的招吧?让我来猜猜,族长没了,位子空了,正好你儿子顶上?”
莫红旗臂伤还未痊愈,此刻几乎要把眼睛瞪出血来,“爹,这小子血口喷人,让我杀了他!”
“有那个劲,你怎么不去救你堂妹?怕穿帮了是吧?”陈默大笑。
“我要是能证明清白,你又怎么说?”莫青古沉吟半晌,一字字地问。
“老子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陈默冷冷地回答。
一刻钟后,莫家数百口人已全部集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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