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低头听着,一直没有插嘴说话。
“聂爷爷……”而就在这个时候,田甄忽的轻声开口。
“聂叔叔做盆景很厉害的,那天在浮云山上,聂叔叔几十块钱买到一棵松树,养了几天,就卖出了二十五万呢。还有一株老金桂,聂叔叔一千块买的,今晚刚刚卖出去,卖了整整三百五十万呢。我都看到了的!”田甄向聂云说道。
“什么?聂云,这是真的?”
听到田甄这番话,聂父一惊,而聂母直接就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小甄说的都是真的,刚才卖老金桂的时候,伟子在场。是卖了三百五十万,不过我想拿三百万和伟子一起做生意,那五十万明天我打到你们卡上吧。妈你和爸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我这边不用担心了……”聂云向父母说道。
“一盆花就卖三百多万?”聂父心中惊骇,脸色却还硬自板着,装出一番威严的模样,“三百多万,你做什么生意?”
“他爸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跟着俊伟做生意还能有错?”
看到聂父板着脸质问聂云,聂母脸也一板。
在聂母看来,刘俊伟父亲是省委高官,刘俊伟做的生意,也肯定是没错的。只是聂母却不知道,这次根本不是刘俊伟带着聂云做生意,而是聂云带着刘俊伟做生意。
“聂云啊,钱妈先给你存着,你要做生意,尽管去做!别管你爸!”
聂母又向聂云说道。
“哼,再怎么着我也是他爸,我还管不着了?”聂父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但聂云分明能看到,自己父亲满是皱纹的眼角流露出的那一丝欣慰和喜悦。
看着父亲母亲斗嘴,聂云会心一笑。同时不禁暗暗握拳,就算是为了自己父母,自己也要出人头地,让父母只会因为自己而荣耀,而不是因为自己而整曰里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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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一辆悍马车驶上了省城通往豫南省的高速公路。
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聂云,而副驾驶座上,则是还带着一脸倦色的刘俊伟。
“靠,聂子,让你晚点叫我,居然一大早就来了。到恒南还得三四个小时吧?你开着车,我先眯一会儿……”刘俊伟将座位调低,歪了歪身子,眯上了眼睛。
“早点过去,到了恒南还不到上午,还可以直接去那边花卉市场那边看看。去得晚了,就得等到明天了!”聂云说道。
豫南省流苏基地,聂云差不多打听清楚了,就在恒南县附近,流苏种子市场也在恒南县的花卉市场之中。
鲁东和豫南临近,省城到恒南,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这次聂云就和刘俊伟两个人过来的,田甄和炭球都留在了自己家里。这次出门在外是做生意,不是游玩,聂云也有些照顾不过田甄和炭球。
不过短短三个多小时,车子已经下了告诉,驶入了恒南县城。
现在正是流苏种子售卖的季节,恒南的花卉市场每天都有不少买卖种子的,倒不像是峤县花鸟市场那般,只有农历二、七才有人。
车子开到花卉市场,聂云叫醒刘俊伟,两人下了车。
这边的花卉市场,也是一条宽阔大街,两边是卖花卉的,和峤县花鸟市场不同的是,这边的花卉市场大了不少,售卖流苏种子的,也单独在一块儿,摆了长长的一大排。
“大叔,这种子怎么卖啊?”走到最近的一份摊子前,聂云看了眼摊子上摆的一袋袋的流苏种子,向摆摊的四十多岁中年大叔问道。
“一百一一斤,小兄弟你看下,我这种子相当不错了!”
这中年大叔说着,从面前敞开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流苏种子。这大叔虽然说的是豫南话,但豫南话和鲁东话相差也不算大,聂云勉强能听懂。
“一百一一斤?”听到这价钱,聂云不禁一愣。
之前在峤县花鸟市场,自己看过的种子,售价都是一百八以上。当然了,种子从豫南运输到峤县,那些贩卖种子的好歹得赚点儿。但价钱也不应该相差那么大的……
“大叔,这种子……算是后期的吧?”
抓了一把种子,聂云随口向这中年大叔问道。
中期种子和后期种子,出芽率相差极大,从上次聂云在峤县问价到现在,也过了小十天的时间了,那么长的时间,种子从中期到后期,质量下降,出芽率也下降,价钱自然也降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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