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普渡寺,正是饭点。
无了顾不上吃饭,先把李相夷数落了一番,细细为他诊了一遍脉,又用金针探查。
折腾良久,确定他身体无碍,只是内力受了点折损,才算放了心。
“李门主,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送个信,叫人好生担心。老衲沿路一直找到海边,又沿着海岸找了很久,四顾门石院主、刘护法也一直在找,都没找到,又都不信你就这么死了。那乔门主,也是一直在等你啊。”
李相夷听他一说,心下有些愧疚,解释道:“和尚,我那时落海,的确伤得极重,又中了毒,若非我这位友人阿飞相救,怕是真的回不来了,阿飞将我带去南海养伤、解毒,那地方偏僻不通音讯,故而才没与你写书信。”
笛飞声在旁静静听着他们叙话,难得没有不耐烦,毕竟无了是曾经救过李莲花的人,是真心待他好的人。
待听到李相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他也不由勾起唇角。
原来他还是李相夷的时候,就这么能忽悠人,也不知道江湖上那一言九鼎的名声怎么来的。
叙旧终于结束,李相夷才向无了说明来意。
无了帮笛飞声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说,邀他们一起用了素斋。
这一顿素斋,李相夷吃得津津有味。不过,当他发现笛飞声这个平日里无肉不欢的人,也能如他一般细细品尝,一口一口慢慢吃,倒是有些意外。
一顿饭吃完,李相夷见无了只字不提笛飞声的伤情,内心也有点焦急,终于忍不住问他。
“和尚,你刚才看过,阿飞他伤情如何?到底有无问题?”
无了却道:“李门主和阿飞施主都不说实话,老衲也难以判断。”
笛飞声刚端起茶杯,听到这话,手不由一顿。
李相夷也看向无了,心中了然:“和尚,你既已猜中阿飞的身份,又何必要我再说一次?”
“那李门主不妨说说,你中的是什么毒,又是如何解的?”
李相夷叹了口气:“我中的,是碧茶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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