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打开观音垂泪,送到笛飞声嘴边:“你快把这个吃了,这个见效快。”
笛飞声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用有点虚弱声音说道:
“李相夷,你先听我说。我不是有意欺瞒你,是确有把握。你服下观音垂泪和忘川花煎的药汤,碧茶便可解八成,剩下两成用烟花三月化解,就不难了。
“我如今只需恢复六成功力而已,不过是多冒些风险,多受些苦,熬一熬时间就过去了,没那么要命。何况有你相助,更无后顾之忧。”
毕竟当日在鱼龙牛马帮,被角丽谯折磨那么久,伤那么重,有扬州慢相助,都成功了。
李相夷气得差点跳起来,顾及到自己护着笛飞声心脉那只手,才没有那么大动作:
“可你才刚刚伤愈多久?就用这种方法强行恢复功力。不借助忘川花和观音垂泪,要冒多少风险?受多少罪?”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沉声问道:“你说清楚,几成胜算?”
“七成,生。”
“那还有三成呢?还有三成会怎样?”
笛飞声沉默了片刻,实在承受不住李相夷质问的目光,只能实话实说,缓缓吐出一个字。
“死。”
李相夷惊得手一抖,扬州慢内力一滞,引得笛飞声心脉一阵剧痛。
笛飞声痛得闷哼一声,闭上眼,不敢看李相夷生气的表情,却坦然道:
“有你在,我死不了。我能等,你不能等,碧茶之毒时间越久,越难清除,所以我必须尽快恢复功力,而这,是我认为最好的办法。
“李相夷,我不想你冒险,所以便由我来冒这个险。这是我的决定,即使你恨我怨我,我也认了。”
李相夷一愣,随即仰头,努力收了收眼里就要溢出的泪水。
然后,他坚定望着笛飞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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