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金杨也有话和她说,回头抱歉地对艾慕国笑了笑,“慕国,我恐怕不能送你了。”黄健抢在艾慕国前头说,“我送。”
金杨朝艾慕国伸手,低声道:“谢谢你今天来给我捧场。几天后党委会有个投票表决,我希望能继续得到你的支持。”
艾慕国看金杨的表情有些复杂,金杨在公安局里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如果说智取孔二狗是金杨警务出身的优势,那么金杨在治安工作会议上的发言却一次姓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中层领导,快速竖立了他在公安系统的威信。艾慕国不得不承认,在突发姓事件面前,他头脑的反应和控制力比不上金杨,这让他心里很不服气,但又无奈。
跟着詹丽来到她的办公室,刚进门,詹丽便问道:“一把手的滋味可好?”
尽管只有短短七八个字,听在金杨的耳朵里,却犹如一首藏头诗,里面包含了作者独特的问候。
金杨心里泛起波澜,看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当初金半山曾告诉郭他,做“一把手”是非常需要智慧的。什么是智慧?智慧是一种平衡感,是一种洞察力。从总体来说,领导者主要做好两方面的事情:组织的战略规划和处理危机事件。组织的一把手应该站在一个战略的高度去思考组织未来的发展,为组织指明发展的方向,同时还要及时发现并处理组织在发展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危机事件,使组织朝着预期的目标前进,其他事情则可以交给他人去做。
是的,他的确按照老爷子的教诲去做,甚至不惜屈尊去请卢波就是个例子。仅仅靠卢波一个人顶不了事,可其它的人他一来不了解,二来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怎么敢放权去用?
南飞绝对不是平庸之辈,但他的专用省里已经下了定论,是矿山经济开发区的调节器。他能坚持站在他一边就已经令他心存感激了。
管委会办公室目前田雯琦还算可靠,她属于那种既听话又能干事的人。可她身边有办公室副主任丁香在牵制,加上她刚来,人生地不熟,不能指望她短时间发挥出高能效。
另外还有什么人?工会主席朱爱君算一个,新来的财务处长戈大旗是南飞点的将,也可以算半个、安监处处长武四毛也姑且算半个,但他们自己脚步都没站稳,怎么能发出有力的声音。
他不是没有全局眼光和战略思维,也想看本质、抓主流、算走向,给矿山开发区的未来发展制定一个长远而明确的规划。可有人能同意么?别说支持,不在背地里使绊子就烧高香了。就任短短的时间内,对方对他下了多少黑手?
他只有战。
战的结果呢?宁夏替他挨了一刀。否则他即便是把那个“炸弹”捅出去,自己也一样会在医院里静养几个月。而矿山经济开发区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开发区,是国家的新试点工程,许多人都盯着这里。也就是说,管委会主任的位置不可能长期空闲。
明确的说,宁夏救的不是他的一只胳膊,是他冉冉上升的政治前程。有时候仕途就是如此,过来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一旦延误三五年,他的优势便化为乌有。
一想到病床上的宁夏,他心里就有种愧疚。他曾经以为自己最对不起的女人应该是杨慧红,或者詹丽,但实际上却是宁夏。他最不该睡的女人,也是宁夏。
“怎么说呢,很复杂,一言难尽。”金杨收敛心思,淡笑着掏出烟,“能在你的办公室抽烟吗?”
詹里娇嗔道:“我这里你想干什么都行。“话音刚落,她和金杨都察觉出这句话的病语。金杨借口抽烟,打开了窗户。詹里想起和他的一幕幕过往,面颊突然升起一抹红晕。
两人各怀心事,不再开口,只听得雨点子滴滴答答地敲击着窗户玻璃。那光景,真有点咫尺天涯的味道……“对了,你找我谈什么?”金杨忽然回过头来。
詹丽越来越欣赏他,至少他能很快从“情绪”中摆脱出来,而她却一直关在“情绪”里。也许,这就是男人,真男人,能做大事的男人。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轻轻走到办公桌后,打开抽屉,朝他递过一叠厚厚的文件,“这是我收集关于护矿队的各种资料,包括报案材料汇总,你带回去看看。”
金杨伸手接过材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总是知道我要什么,要做什么。”
“哦?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詹丽略带嘲讽地笑了笑,语气酸酸的说道:“宁书记为你挡刀,值得钦佩!”
一抹阴影从心底掠过,好象预感到继续谈下去有点危险,金杨耸了耸肩,抬头道:“我得走了,谢谢你的材料。明天我有接待任务。”
“你是我的领导,明天干什么不需要向我汇报。”詹丽弯弯嘴角,故意加深那份嘲弄,抬手指了指门外,“我送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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