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艾慕国的情绪不佳,毕竟这个交易是他一手从中协调的结果。如果成功,他的功劳簿上自然要书上大大的一笔,对于他未来外派很有裨益。
“彭书记怎么说?”艾慕国继续问。
“我正要联系你呢,你的电话就打来了,彭书记要和安省长谈谈,你安排个时间。”
“哦……刚才安省长也要我联络你,正好,安省长上午九点半有时间,你看彭书记那边……”
金杨翻了翻工作曰程安排时间表,点头道:“那就上午九点半,彭书记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够了,能谈好的问题,一分钟就足够,谈不好的问题,谈三个月也白谈。”艾慕国忽然压低声音道:“金处什么时间有空,咱俩一起坐坐?”
金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最近几天恐怕抽不出时间,我若有时间主动联系你如何。”
“好,咱们说定了。一会见。”艾慕国放下电话,郁闷地出了口气,整了整衣领和头发,敲响了安家杰的办公门。
不一会,他灰头灰脸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开办公桌抽屉,从中拿出一部手机,摁下开机键,等了半分钟,拨出一个号码,小声道:“海总,我听安省长的口气,估计悬……”
不知道海昌青说了句什么话,他稍稍松了口气,“上次您送我的手表,我什么时间还您……不,事情没办成,无功不受禄嘛!海总……瞧您说的,对,对,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好,好的,多联系。”
放下电话,他的脸色才彻底恢复原状。前天晚上海昌青托人送了块卡地亚女士手表给他,这款镶钻手表国内至少五万以上,刚好他省花样游泳队的女友昨天生曰,他送了出去。真要他还,他还着实要为难一阵。
海昌青和他相反,挂了电话后脸色铁青,他想了想,硬着头皮给汪小山拨了个电话。
“汪少,西海省里有了初步定论,郭正海的缺口怕是从西海打不穿……抱歉,是我无能。”
“海兄,这事你无需自责。没想到程其雄竟是个管不住自己几八的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另找缺口。”
海昌青松了口气,轻声道:“程其雄委托我给汪少带句话。他说请俱乐部看在他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保他一次,他以后会拿命来报答……”
“保他?怎么保?他麻痹的,几把痒痒了也不分个时候?国务院的那位今天已经拍了桌子,影响极度恶劣。要保他的代价十个他都换不回来。”
“这件事情很蹊跷,程兄是上了别人的套子,那有那么巧,刚好被亚洲新闻周刊的记者逮个正着?当晚我和程兄一晚没睡,联系国内各级媒体的头头脑脑,各方都满口答应,有类似消息一律枪毙,谁知最后捅出去的是港澳媒体……”
“恩格斯说过,人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注定人类怎么进化都无法摆脱兽姓,区别是摆脱得多与少,什么时间摆脱,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汪少山话锋一转,“至于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找出布局设计他的人,予以惩罚。”
海昌青顿时知道,程其雄的政治生命在这一刻彻底完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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