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行人刚走出病房,走廊出口迎面走来一大群人。走在最前头的是清远县委书记白邝,他身侧的是政法委书记聂兵,以及身后跟随的县委办公室程进喜主任……“柳秘书!李秘书!原来真是你们,我还以为老聂看错了人!哎呀!来了清远怎么不通知我呢,我好提前安排接待工作嘛!”白邝远远地洋溢起笑脸,早早地伸出手,快步朝柳承汉和李刚走去。
本来以清远和武江之间的关系,他这个县城小书记范不着去巴结省城书记和副市长的大秘。但一直有柳承汉将来到清远接任周增材县长职务的传闻,提前和下任县长搞好关系,一来避免出现第二个周增才,二来也涉及到清远县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得失损耗。而且李刚将担任云西市财政局长一职的传闻甚嚣尘上,作为地级市的财神爷,绝对是他要极力‘亲近’地对象。
所以,当刚从省城开政法会议回来的聂兵告诉他说,在清远街上遇到武江市的一号车牌,聂兵当时觉得颇为诧异,吩咐司机开车尾随,在医院看到了柳承汉一行,于是当即给白邝打了个电话。
白邝当时还在省委巡视组开座谈会,接到电话后,告假离开了会议室。直奔人民医院而来。
“白书记好!我和李秘来清远看个朋友,不好影响你的工作。”柳承汉和李刚一一上前和他握手寒暄。
其实他们和白邝也就在某些会议期间见过几次面,属于半生不熟的类型。
身在政界,在乎的就是位置。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当高官的也不是好官员。虽然说白邝的年龄很难再有上升一步的机会,但他依然相信机会总是属于时刻作好准备的人们。
官场上讲就的是启承转合,领导的水平和艺术全在于处世要轻重照应,跌宕有致。越深的人,越轻易不让人看出其中的半点玄机。
白邝这个人工作能力有限,但应对官场却颇有建树。否则这次清远的官场地震就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反而是周增才受了不大不小的牵连,最近急得火烧眉毛,一天到晚往省里大市里跑。
他的眼睛先后在赵豆豆、苏娟、白小芹脸上扫过,虽则心底惊讶,几年都难遇到一个的大美女,今天居然聚齐了三个?他总算是官养气养出了点掩饰功夫,见柳李两人没有要作介绍的意思,他也很光棍地没有伸手去握,而是把眼睛落在最后一个受伤的年轻男人身上。
“金局长?你的胳膊?”白邝一时间有些吃不消,导致他伸出去的手在中途晃了晃。柳承汉李刚他们就是来医院看望金杨的?
其实当在交通局的反腐会议上,他看出省委巡视组组长黄百均和金杨的关系后,便刻意安排秘书调集他的资料,只不过这几天他太忙,一直放在办公室的书桌上,还没来得及看而已。
不过现在他即使不看资料,也对这个年轻副局长‘另眼相看’。他的手亲热地伸过去,语气放低看着金杨的伤臂道:“出了什么事?”
金杨笑容可掬道:“一点小伤。谢谢白书记关心!”
于尚先在一旁插言道:“有人买凶谋杀,金局长侥幸逃过一劫。”
“啊……”白邝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沉声道:“有这样的事情?聂兵你这个政法委书记是怎么当的,我们年轻的干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县委不知道?”
聂兵行伍出生,属于白邝的嫡系,以前说话开会大大咧咧的,没少挨白邝的批评。自从当上了政法委书记,行事说话比以前审慎多了,一般在会议上他从不轻易表态。只有喝酒喝兴奋的时候,才依稀可见当年的豪爽劲儿。
他脸色严峻地走到金杨面前,沉声道:“金局长有没有报案?”
金杨道:“报了。城南派出所接的案。”
“报过案?”聂兵有些惊讶,许多准备好的话顿时派不上用场。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声音:“金局长!我代表县政斧前来慰问你!你受惊了!我已经责成公安局三天内给我把案给破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年龄三十五六的中年人疾步走向他们,目光落在柳承汉和于尚先的身上,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柳秘?小于?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来我的地盘竟然不联系我,今天我要罚你们的酒。”
来人是清远县县长周增才。他在团省委任办公室主任时就和柳承汉相熟,和于尚先也有过交集,唯一不认识的人是李刚。因为李刚来武江时,他已经到了清远任职。
广告位置下